战战兢兢地偷偷瞥了一旁的顾忠炎一眼。
而顾忠炎也同样噤若寒蝉,跪倒在地,屏息装死。
顷刻之间,凝华阁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二人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在,虽然被二人撞破,但银熠然似乎心情不错,倒是没有发作。
嘴角抿了抿,轻咳一声,掩去些许尴尬。
“既来了,便过来看诊!”
听到银熠然出声,院判才回过神来,再次拜叩揖礼。
“是,熠君。”
只是,起身时,因为发抖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又跪倒在地。
“微臣失仪,熠君恕罪。”
“起来吧,只要治好她,免你一切罪责。”
随后,院判硬着头皮上前,走到纱帐前跪了下来。
隔着纱帐,隐隐看的到榻上女子轮廓,身形纤细而娇小。
虽看不清五官,但骨相却生得极美,看上去清雅、精致,也难怪熠君会这般宠溺、钟情。
院判眸光凝了凝,轻声启语。
“熠君,劳烦将这姑娘的手,放在这小软枕垫上……”
银熠然眼睫动了动,将手心握着的柔荑不舍地放开。
纱帐外,一小截玉白的纤细皓腕,便露了出来。
肤如凝脂,莹莹如玉,纤细皓白。
确实是十足的美人腕儿。
院判小心翼翼地在那皓腕上铺上一层纱巾,然后,指尖搭在纱巾上,细细替云浅号着脉。
这可是熠君的心上人,哪里半分肯让人触碰的……
院判自然明白熠君的心里,处处小心谨慎,半点不敢逾矩。
只是,号着号着脉,院判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眉头更是锁紧。
见院判神色有异,银熠然眸波不由沉了沉。
“怎么了?”
“回禀熠君,这姑娘,脉象或虚或实,内息紊乱一片,多处经脉更是受阻,恐怕……”
“恐怕什么?”
银熠然语气冰寒一片,身上渗出的戾气,直让人脊背发凉。
院判慌忙匍匐在地,跪拜叩首。
“熠君恕罪,微臣不敢妄言!”
“我让你说清楚!不许半点隐瞒!”
银熠然一字一句缓缓吐出,只是周身的戾气愈发渗人。
“这姑娘,怕是性命堪忧……”
闻言,银熠然眼眸蓦的一缩,阴鸷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