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尽欢又被人行刺的消息传遍了全城,算上他上次中原之行多次遇到袭击的事情,这事又引发了朝野的暗中议论。
“不知道这次的刺客是不是同一批人派来的?之前的刺客好歹是在城外刺杀君大人,这次的刺客却在君府附近的大街上动手,看来有人急着除掉君大人啊,已经等不及在君大人的家门口动手了,偏偏到现在还抓不到犯人……”
“这次的刺客很奇怪哪!我派人去打听过了,当时有路人看到了打斗,刺客人多势众的却没有杀掉任何人,出现了才一会儿就跑了,路人还听到那些刺客说找到什么东西了、可以撤退之类的,依我看,这些刺客很可能是冲着君尽欢身上的东西去的……”
“说到这个,君尽欢当时是从宫里出来后直接回府的,我听说他之所以这么晚才回府,是因为他整个白天都在天牢里审讯嫌疑犯,得到了重大线索,恐怕他当时就是携带着这些证据回府,才遭到了抢劫……”
“我在宫里有些人脉,我听说君尽欢离开天牢之后,有几名嫌犯突然暴毙,全是中毒身亡,天牢这边彻夜调查是什么人下的毒,还将看管嫌犯的狱卒和侍卫全部抓了起来,一个个严刑审问……”
“那可查出了什么线索?”
“唉,有几名狱卒和侍卫又在当场毒发身亡,这线索就断了!这事只是想想就知道不简单,杀害余妃母子的主谋得是怎样的大人物哪……”
“能买通老板子,能在天牢里安插眼线和杀人,敢对君尽欢下毒手,我看这朝野就没几个能做到的……”
“哼,余妃母子死了,对君尽欢的好处是最大的,说不定这案子就是君尽欢干的,偏偏皇上就信君尽欢,贼喊捉贼,这案子能查得清楚才怪了……”
“嘘,这些话咱们在私底下说说就成了,千万别传出去,甭管杀害余妃母子的人是谁,都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
“大人,”一名助手匆匆走进书房,对正在处理文书的君尽欢道,“皇后派人传了口谕过来,让您即刻去见她。”
君尽欢微微拧眉:“你去回话,就说我收到一条重要的情报,要马上出去抓人,今日是没空去见皇后娘娘了。”
“大人,真的要这么回话么?这里是六部,皇后娘娘都派人到这里找您了,您明明在这里却回绝,皇后娘娘知道了,还不得凤颜生怒啊……”
“我是真的有要事要办,本就打算准备出发,”君尽欢道,“而且皇后娘娘召我过去,必是询问案子的事情,这案子过于复杂,许多内情现在还不能说出去,皇后娘娘问了我也不能说。”
“怎么会连皇后娘娘都不能说呢?后妃被杀,皇后娘娘本就有责任查明……”
“你对这桩案子不要怀有任何好奇之心,知道得越多,只怕死得越快。”君尽欢道,“我对这案子就是知道得太多了,才会这么危险。”
他拍了拍助手的肩膀,离开。
他去了老板子的一处藏身之处。此时离余妃母子被杀已经过去了十几日,整个佛堂、经业寺都被查了个底朝天,唯独老板子仍然不见踪影,只有陆陆续续有人提供消息说在某些地方曾经看到过疑似老板子的人物。
朝廷到目前为止已经搜查了十几处疑似老板子待过的藏身之处,在其中几处发现了老板子的东西以及一些疑似从宫里带出去的珍贵物品,这些物品当然都被交到了君尽欢那里。
这一次,君尽欢去的地方也疑似老板子最新的藏身之地,不过,这一次他们发现的屋子不仅一派狼藉,还溅染了不少血迹。
“君大人,我们在屋里屋外查过了,没有发现尸体。”在现场勘察的捕快道,“老板子应该已经逃走了,这屋里的血应该不止一人,老板子应该与人有过打斗。”
君尽欢打量屋里:“你们可能确定屋里的人是老板子?”
“基本上能确定。”捕快道,“大人您看,我们在这间屋里发现了老板子的身份腰牌和他平时常用的水烟袋,水烟袋被一刀划为两截,腰牌上的系绳也是被划断的,上面溅有血迹,看来老板子遭到了袭击,不过这屋子有一间隐蔽的地窖,地窖的另一侧出口直接通往外面,老板子应该是通过地窖逃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