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电话是一定要重打的。
哪怕还要he11o很多次……达尔贝科含泪打开免提键,再次向石器时代起进攻。
杨锐一脸喜感的放下电话,他猜得到,肯定是电信暴露了自己糟糕的线路水平。◆U▲8■▼.u8xs. ▼
然而,坐在杨锐对面的捷利康的代表们,尤其是来自英国的先生们不知道呀。
这一次,重回西堡镇的有韦尔斯,还有杨锐的老朋友,胖嘟嘟的弗兰奇,他们都是为了解决西捷工厂之事而来,此时,也都一脸震惊的望着杨锐。
自从杨锐问出“诺贝尔奖的达尔贝科?”的时候,房间内就很静了,关键是8o年代的中国式听筒的声音还很大,仿佛专供没有助听器的老干部使用似的。
因此,所有人都听到了达尔贝科的话。
或者说,是他对杨锐的恭维。
又或者,是顶礼膜拜?
谁都不敢确定。
1984年的当下,达尔贝科的名气还是很大的,杨锐之所以寄信给他,多少也是受此影响。
身为人体基因组计划的推动者,达尔贝科最近几年在媒体上出现的很频繁,而且多次参加了政府和民间组织的大辩论,以至于频繁的在全国电视网刷新形象。
普通人对达尔贝科的印象或许还会弱一点,捷利康的代表们却是生物业内人士,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活跃的诺贝尔奖得主。
要说起来,别看诺贝尔奖年年都有,可要说活跃于业内的,数量还真是不多。
六七十岁以上的诺贝尔奖得主是活跃不起来的,5o岁拿到诺贝尔奖就算是年轻有为了,但也就活跃个十几年的样子。
如此算下来,只要有一年,诺贝尔生物学奖授予一名7o岁老头,当年活跃的诺贝尔奖得主就很可能少了一位。
达尔贝科也是因为得奖的时候年轻,才能经过十年左右的酝酿,缓缓拉开人体基因组计划的大幕。
现在,这样一位生物业界顶端的学者,特地打电话给杨锐,就为了表示他的崇敬之情吗?
“我感觉自己上一次到中国,还是不久前的事,但是……究竟生了什么?”弗兰奇声音很低,仿佛害怕吵到杨锐似的。
杨锐自然不去解释,笑笑道:“我和达尔贝科先生有几次通信,向他介绍了我的工作。”
他说的如此简短,反而令人难以置信,弗兰奇小声道:“您这是中国人的谦虚吧?”
“哪里有什么中国人的谦虚。”杨锐笑着摆摆手,道:“我就是实话实说。走吧,咱们去会议室坐着好了,我这里乱糟糟的。”
他是猜测达尔贝科有可能再打电话过来,因此将人都给遣走了。
弗兰奇、韦尔斯,还有捷利康代表团里另外两名英国人,都以看狐仙的表情默默的注视了一会杨锐,方才依言前往会议室。
李章镇在旁听的分明,真真正正的崇拜的看着杨锐,道:“没想到捷利康兴师动众的来问罪,让您一个电话就给吓跑了,您有诸葛亮的风范。”
杨锐也认认真真的谦虚道:“都是电信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