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真觉得冤啊,肉没吃到一口,却要背这种黑锅……放在谁身上能忍?
换句话说,反正要背锅了,要不就把肉吃了?
看儿子那浮想联翩的模样,钱锐更来气了,操起准备好的戒尺啪一下抽在桌上,“手伸出来!”
钱渊眼睛都瞪圆了,我二十多了,还要被打手心?
一刻钟后,钱渊沮丧的捧着像猪蹄一样的右手。
“非一母同胎,即祸乱之源。”钱锐语重心长道。
钱渊一脸认同的默默点头,盘算着回头怎么收拾毛海峰,土豆、红薯藤蔓还不够,大过年的把这厮打发去南洋,再弄两船来!
起身将父亲送回去,钱渊一出后院,就看到陈有年、陆一鹏神情诡异的在忍笑。
“你们不懂!”
钱渊长叹一声,“相敬如宾,才会如此!”
陆一鹏只见过小七一面,好奇问:“弟妹真的悍如王氏?”
陈有年嗤笑道:“真新鲜,养外室倒是相敬如宾!”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钱渊一脸严肃的说:“古有纳妾,为何?”
“女子生产乃是大凶险之事,堪比鬼门关,多少女子或母子皆亡,或去子留母,或去母留子,更多有延绵病榻。”
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陈有年点点头,光是随园中,徐渭、吴兑都是中年丧妻。
钱渊一本正经的说:“纳妾、通房、养外室,不使正妻有性命之忧,这难道不是相敬如宾?!”
陈有年和陆一鹏都震惊了,这是什么鬼逻辑?
钱渊泰然自若,“倒是士林间有龙阳之好,可惜小弟不喜……”
说到一半,钱渊瞄见对面彭峰挤眉弄眼,咳嗽一声才接着说:“这个道理……也是一次饮酒时,戚元敬说的。”
“那待会儿就写封信问问王家姐姐!”小七冷冷的在后面说。
“没去诊所啊。”钱渊转身笑道:“真的是元敬说的。”
“弟妹。”
“弟妹。”
小七行了一礼,“今日不便,就不送两位兄长了。”
“不用,不用。”陆一鹏和陈有年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彭峰看看这阵仗也脚底抹油,侧屋只剩下钱渊夫妻两人。
“开玩笑呢,还当真啊……哎呦,轻点!”钱渊忍疼小声说:“咱们和他们不一样……再说了,这个时代万一出什么事,哭都没眼泪啊。”
小七气道:“还真能编出个道道,还说这是相敬如宾!”
“这不是和他们开玩笑嘛,咱们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钱渊搂着小七,附在耳边小声说:“咱们有套套,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