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赞周缓缓跟在后面,道:“拒老奴估计,这次进京的六位亲王,多半都是为了三大工程而来,今天矿藏竞标唐王和潞王有能力竞标却一直没有动静,益王在小西沟铜矿后也没了声音,如果益王他们执意工程竞标,只怕老奴想要再如今天这般强硬对抗,不知会有什么难测之事发生。”
朱慈炯斜了韩赞周一眼:“你这老家伙什么意思,朕清楚的很,打什么弯弯绕,你且放心便是,三大工程干系重大,尤其是黄河治理与长江大桥修建,黄河若是治理不好可是数以百万人遭殃,大桥修不好坑害的同样是无辜百姓,朕在这两样上绝不容许出现半点差池,谁敢在治河修桥上面玩滑头,但便要了他全家的人头!”
“几位亲王想要以招标工程为由来敛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朱慈炯冷哼道:“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们要碰朕的底线,视万民性命为草芥,朕就让他们做草芥!朕不在乎后世史书评价,更不在乎这些皇室宗亲如何骂朕薄情寡恩,朕只要大明的天下千世传承,朱家的社稷万代不绝!”
韩赞周身躯一震,尽管早已明白万岁爷的决心,可还是被这番话震撼了一下。
“朕会给你一道旨意,如果工程招标,这几位不再兴风作浪便万事不提,若是一如今日,哼!你宣读旨意便是。”
“老奴遵旨。”韩赞周大喜,尽管他多少有点底,可心情忐忑了半天,毕竟万岁爷没有明旨,他面对亲王那一个级别的权贵,底气终归还是不足,如今有了万岁爷旨意,那亲王在他眼里基本就算个屁。
韩赞周甚至开始期待益王、吉王找茬了……
朱慈炯脚下突然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不说旨意,朕倒是差点忘了,朕会再给你两道旨意,等工程招标你便前去状元楼的那个刘老板家里,问问他的选择,然后按选择宣旨便可。”
“老奴明白。”
正月十九、正月二十,两天招标处正常进行六省铁矿竞标,六大亲王无一人到场,不知道是对铁矿的兴致缺缺,还是因为昨天的不愉快。
不过昨天竞标结束之后,益王、吉王、衡王、惠王四人联袂请求入宫面见天子,被朱慈炯以身体不适随意打发,想必四王心里早已憋愤到了极点。
两天铁矿竞标,无风无浪完满结束,十年内将为国库增加近八亿两收入,加上前面铜矿、煤矿的竞标额,此番六省矿藏竞标,前后为国库增加收入近十五亿两!
这些银子不可能一次性到账,但三大工程也不可能同时开工,这里面牵扯的劳工不算大问题,但技术却是一道门槛,不是说你要修长江大桥,随随便便就能按照老式修桥方法就能修的成的,怎么设计,如何施工等等都是问题。
高弘图算了一笔账,按照目前的国库存银还远足以完全支撑十年内三大工程的建设费用,但还有天子的金库,最关键的还是银行,因为这次银行的贷款将全部以新钞的形式发放,支付建设费用及劳工费用也是新钞,这就给了国库存银很大的喘息机会,当然这才是第一次矿招,后面还有两次,涉及大明全境,等到全部竞标结束,想来就算还差些,也相差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