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奔驰在队伍最前面的二百多骑纷纷中了拒马枪,嘶鸣着人立而起,将马上的骑士掀下马来,或者被后面的千军万马践踏为肉泥,或者被江东军阵中蹿出的刀盾手乱刀砍杀。负伤的战马有的倒地不起,有的发疯般乱逃乱蹿,反而将后面赶来的队伍冲的阵型大乱。
看到岳飞将竖立拒马枪的时间拿捏的如此精准,转眼间就刺杀了二百多名西凉骑兵,秦琼顿时感到心悦诚服,一边挥舞着双锏击杀冲过来的敌兵,一边向岳飞喊道:“鹏举,俺秦琼从来没服过人,但今天俺服你了,接下来看俺秦琼的本事!”
随着秦琼的怒吼,手中一双金锏横敲竖砸,片刻间就将数六七名西凉骑兵击落马下,随即被万马踩踏的肢体残缺,血肉模糊。
看到秦琼大显神威,杀的本方士卒人仰马翻,吕布大怒,提了方天画戟前来厮杀,两人互不答话,瞬间就纠缠在一起。
因为拒马枪的强力阻击,又加上夜色漆黑,西凉兵前面的人马被刺倒之后,后面的队伍无法冲锋,威力登时大为减弱。再加上江东军里面有岳飞、关胜、周泰、林冲等猛将顶在最前面,起到了以一挡百的作用,双方瞬间变成了肉搏的态势。
“三姓家奴休要猖狂,汤阴岳鹏举在此!”
岳飞挥舞着手中沥泉神枪,连续将十几名西凉军校刺于马下,看到秦琼与吕布在乱军中杀的难解难分,便策马向前,与秦琼双战吕布。
有了岳飞的助战,秦琼的压力顿时轻松了一半,当下挥舞着手中的双锏,仍然像上次与张飞配合那般夹击吕布,一里一外,攻守兼备,远近夹攻,登时让吕布手忙脚乱。
“气死我也,哪来的这许多猛将?”
吕布奋力厮杀的时候,心中恼怒不已。
最近这些日子,关东军被自己杀的不敢正面迎战,马前绝无一合之敌。这才几天的功夫,叛军中的猛将竟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一茬又一茬,别说一合斩将,就是单打独斗,百十回合都不见得能拿下来。
前几天有个用蛇矛的家伙大骂自己是三姓家奴,与这个叫秦琼的家伙杀的自己颇为难受。现在又来了一个用枪的家伙,同样骂自己是三姓家奴,恨不能一戟将对方斩于马下,以泄心头之恨,可惜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能在胸中生闷气!
“哇呀呀……气死我也,不杀尔等,难泄我心头之恨!”
吕布一边咆哮,一边挥舞着方天画戟奋力厮杀,却因为愤怒导致方寸大乱,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左支右拙,渐渐的陷入了下风。
不过吕布身材高大,方天画戟威力惊人,再加上赤兔马敏锐机灵,乱军之中闪转腾挪,灵活自如;一时半刻之间,岳飞与秦琼也无法战败吕布。双方枪来戟往,陷入了胶着态势,酣战了四五十回合,依然分不出胜负。
看到自诩天下无敌的“飞将”竟然连续两次受到阻击,面对双战都无法占到便宜,张辽与高顺心中俱都暗自吃惊。有心前来助战,但一个被关胜截住,一个被林冲缠住,谁也无法抽身助战,只能眼看着吕布独立支撑。
几员战将杀的难解难分,但西凉骑兵在冲破了拒马枪的阻击之后,在搭上了四五百人的性命之后,渐渐的缓过劲来,开始慢慢的结阵,准备利用战马的威力,向前逼退江东军。
江东军的阵中央,十台抛石车一字排开,上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岩石,大的如同磨盘,小的如同南瓜,全部堆在了“抛斗”之中,蓄势待发。
刘晔站在高处,凝视着西凉骑兵逐渐的结阵,堆积成堆,手中令旗一挥:“抛射!”
“嘭……”
“嘭嘭……”
数不清的岩石像流星雨一般砸进了西凉骑兵阵中,硕大的石块带着风声,将人群砸的人仰马翻,片刻间就砸死了数百人,被巨石砸中者脑浆迸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看到西凉骑兵刚刚结成的阵型被巨石砸的溃不成军,刘晔下令停止抛射。然后由周泰带着刀盾兵向前突击肉搏,大肆砍杀被砸懵了的西凉骑士,一颗颗大好头颅,瞬间被斩于马下。
一番砍杀之后,周泰带领的刀盾兵重新后退,再由刘晔指挥抛石车狂砸一通,等把对方砸懵之后,周泰则再次率领刀盾兵冲进人仰马翻的西凉军阵中疯狂砍杀。
如此周而复始,一个时辰过去之后,西凉骑兵被砸死砸伤,乱刀砍杀的至少有三千余人,受伤倒毙的战马更是不计其数。而关东军的损失不过七八百人,而且越战越勇,军心大震,西凉军则士气低落,渐渐有了溃散之势。
吕布也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懵了,再加上被秦琼与岳飞杀的手忙脚乱,只能拨马败走,传令鸣金收兵。
随着吕布的败走,西凉军开始溃不成军,漫山遍野的溃逃,坠落马下被俘者不计其数,岳飞率军追杀,俘获了战马近千匹,斩首无数。五千西凉骑兵,随着吕布生还的仅仅只有六七百人,其他的要么战死要么被俘。
就在岳飞等人杀的吕布溃不成军的时候,另外一支伏击徐荣的人马也传来捷报,在花荣、卫僵、凌操等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徐荣坠入了陷马坑,被生擒活捉。他麾下的三千骑兵,战死一千,溃逃一千,另外的一千人全部下马投降。
“哈哈……打的痛快,劫营之仇终于得报!”
刘辩与刘伯温并肩站在一处空旷的高地,看着西凉军被杀的丢盔弃甲,胸中的闷气终于一扫而空。
前番斩杀了西凉军二号大将华雄,现在又生擒了三号大将徐荣,今夜定要让天下诸侯知道江东军的威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