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县,位于长安东面。
早些年的蓝田县,也是极为繁华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甚至杜启最早的封邑,那就是在蓝田县,他曾是蓝田县男。只不过如今的蓝田县,已经没了昔日的繁华,冷清了许多。
杜启骑着马,缓缓进入城内。
一行人进入蓝田县后,先找了一处客栈歇脚,把随行的物资搁在客栈中。然后,一行人便出了县衙在城内转,四处走走看看。抵近中午时,杜启没让刘坚做饭,而是直接找到了一处比较有名的酒楼,进入酒楼内用饭。
即便如今中午,酒楼生意不算特别好,也不算差,生意很普通。
杜启曾是经营酒楼的,知道酒楼的利润,所以眼见酒楼的人流量,大致能判断出这酒楼的生意,即便不怎么好,至少不会亏本,能保证酒楼生意做下去。
上官仪点菜后,不多时已有饭菜呈上来。
除此外,还有一壶酒。
杜启、上官仪、关之澜和摩勒多四个人,共喝一壶酒,一个人能喝得不多,倒也不影响。在一行四人喝酒吃饭时,却听到一旁吃饭的客人聊天,说了一件趣事。说是蓝田县城内,前些日子来了一户人,有母女四人。
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是寡居之人,男人死了,一个人带着三个女儿过日子。原本女人的家,是在南方荆州境内,是官宦之家,生活富裕优渥。可惜女人膝下,一个儿子都没有,只有三个女儿,而且女儿的年纪不大,大的十四岁左右,最小的才十来岁。
男人死后,女人被家族的人撵出了家门,甚至女人离开荆州到蓝田县后,家族的人还追了过来,死缠烂打的,让女人拿出所有自家族中卷走的钱。说是卷走,实际上女人带走的都是自己的私房钱,可偏偏架不住家里没男丁,一直被家族的人纠缠。
这事情,议论的人很多。
掌柜的听到了消息,也停下手中的事情,毕竟已经不怎么忙,也参与议论。毕竟掌柜的一直在蓝田县,且酒楼中人来人往,他听到的消息很多。
杜启听得也有些好奇,他吃完饭后,搁下手中的碗筷,擦了嘴看向说话的掌柜,询问道:“掌柜的,你们这说得起劲儿,也说得热闹,一直都是她她之类的代替,从未说过这女子的身份名字。女子姓是什么,夫家又是什么人,来闹事的又是什么人,这些消息可有?”
此话一出,许多人都是愣住。
要说这情况,倒没有人去询问,也没有人去关注。因为自始至终,都以某某代替,亦或是她代替,所以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女子的身份。
在一个个都有些疑惑时,掌柜的笑了起来,开口道:“说起这一事情,我倒知道一些。听闻女子姓杨,人称杨氏,颇有些年纪了。他的夫家姓武,是武姓,不过来闹事的人是谁,以及她的三个女儿是什么名字,那就不知道。”
“这些武家的人来闹事,不曾说具体的名字。而且许多围观的百姓,都断断续续知道一些消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具体的情况,只有当事人知道。”
“在当下,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事情的大概,不知道其他更多的消息。”
掌柜笑呵呵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毕竟他每天都得开门做生意,不可能专门去听八卦消息,所以所知道的消息,都是从食客口中说出来的。
杜启听到后再度道:“这事情,还有些让人疑惑的问题。杨氏孤儿寡母的,遭到夫家的欺辱,事情在蓝田县发生,难道官府半点不管吗?”
掌柜道:“公子,这事儿不好管,清官难断家务事,都是人家武家内部的事情,一没有犯法,二没有奸淫掳掠,三没有死人,只是家里的事情。官府即便知道,也不好管,根本就无法介入。再者说,咱们的这位县令,可是聪明人,所以官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