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李元吉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办法?”
“灭口!”
魏征咬牙开口。
李建成和李元吉闻言,眉头上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们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要杀王宗周。
魏征眼神锐利,说道:“刺杀杜启的这事,一切都是王宗周在负责。一切的罪证,都是王宗周说出来的。”
“只要王宗周死在了长安县衙,所有的线索也就断了。”
“这时候,陛下问及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即便是刑部呈递的卷宗,不利于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但您二位只需要矢口否认,抵死不认账便是。”
“就说这是王宗周的诬陷,是要拖人下水。只要咬死不承认,陛下想必也没有办法。”
魏征道:“最关键的是,太子殿下毕竟是国之储君,是当朝太子,关系到朝廷稳定。即便是陛下发怒,最终也就不了了之。”
李元吉忙不迭的摇头道:“没用,没用的。杜启这个人,狡诈无比,诡计多端。尤其杜楚客,那更是杜启的叔父。”
“在这个关键时候,杜楚客焉能不防备,说不定还等着我们的人去自投罗网。”
“再者,如今的长安县衙,不像是杜楚客刚上任时,因为有谢知舟的安排,县衙内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可以随意安排。杜楚客大刀阔斧的改革,不断有人被罢黜,时至今日,根本就没有我们的人。”
“想要把手伸入长安县衙,杀了王宗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甚至于,假设我们派人去见王宗周,让王宗周服毒自杀,王宗周也不可能同意的。我们,威胁不了王宗周,甚至王宗周明知道死期将至,肯定会拉更多的人下水的。”
李元吉道:“杀人不可能,让王宗周自杀也不可能。”
李建成点头道:“玄成,老四的分析有道理。要杀王宗周,不大可能。甚至于要见到王宗周,都是难上加难。”
魏征叹息一声,说道:“那么,就只能抵死不认罪。就说是有人栽赃齐王府,栽赃太子殿下。只要咬死了,是王宗周故意攀咬,其他就耍无赖了。”
“不妥,不妥!”
李建成仍是摇头。
李元吉道:“父皇的秉性,虽说不强势。可如果,真的和父皇对着干,尤其涉及到杜启,这杜启如今,简直是父皇的心尖一般,比他的亲孙子都更亲。涉及到杜启,我和大哥如果抵死不认罪,恐怕父皇的处置更严重。”
魏征叹息道:“既如此,那就只能认罪。一到了大殿中,如果陛下问罪,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便直接认罪,哭诉自己知道错了,动之以情,挽回局面。”
这个时候的魏征心累。
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太子殿下,他真是无奈。明明李建成身为太子,占据太多太多的优势,可偏偏李建成就是在杜启这里过不去。
简直是心魔一般。
难以扛过去。
李建成听到魏征的话后,仔细的想了想,道:“玄成最后的建议不错,只能动之以情。我们入宫去先看看情况,如果父皇震怒,我们就请罪哭诉,打动父皇。”
“可以!”
李元吉也是点头称是。
两人达成统一的意见后,便一起离开东宫,联袂往皇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