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财和女人的刺激下,突厥人的攻势,突然间,就变得猛烈无比,犹如烈火烹油,攻势强烈,侵略如火。
对突厥人来说,允许他们肆意劫掠,便已经是最大的嘉奖。
因为在正常的情况,突厥的大队人马南下劫掠,基本是不允许肆意劫掠的。即便劫掠到了粮食、女人,也是统一由颉利来安排分配。
可允许肆意劫掠,便又不同。
抢到的都是自己的,一切全看个人的能耐。
无数的突厥士兵,眼神凶残,嗷嗷叫着冲刺。当他到了城楼下,便沿着云梯往上攀爬。一个个已然是豁出去,不顾自己的性命,不管城楼上的防守,一个劲儿的往上攀爬。
还别说,这样的攻势,的确给雁门关上的驻守兵力,造成了一定压力。
不过,也就仅仅如此而已。
杜启当即下令,从雁门关内的军队大营,抽调两千士兵上来协助防守。两千生力军一加入战场,防守的力量大增,在短短时间内,又把冲上来的突厥人打了下去。
杜启对这一战的防守,不是一鼓作气把兵力都派上去,是把李大恩的兵力拆分了的。
城楼上,只有五千士兵镇守。
其余的两万多精锐,全部留在关内各自休息,养精蓄锐。一旦城楼上遇到不敌的情况,再抽调生力军加入战场。如此一来,随时都有军队保持最佳的状态,能随时投入战斗。
不至于是一窝蜂的都在城楼上,容易失去章法,也容易影响士气。
厮杀仍在继续。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渐晚,当夕阳西下,天已经暗下来。
城楼上,点亮了火把。
一支一支的火把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驱散了渐渐弥漫而来的黑暗。驻守在城楼上的大唐士兵,依旧稳如泰山,不见丝毫的惊慌和混乱。
关外的颉利,握紧拳头。
他很是不甘心。
今天的猛攻,他的损失很大,但却没有拿下雁门关,使得颉利内心更有些急躁了。原本沉静的心,在这时候失去了镇定。
康苏密是谋臣,他开口道:“可汗,天已经黑。我们晚上强攻,什么都看不清,对我们很不利。卑职建议,暂时撤退。明日一早,再来进攻不迟。”
“撤军!”
颉利是果断的人,即便内心不愿意退走,但也清楚晚上不便于进攻,下了撤退的命令。随着命令的下达,正进攻的突厥大军,攻势停止,开始浩浩荡荡的撤退。
这一撤退,雁门关城楼上压力顿时减少。
旋即,又响起欢呼声。
对常年镇守边郡的将士来说,突厥大军来去如风,极难对付。他们的内心,对突厥还是有一些忌惮,更有一些畏惧的。
原因很简单,这些年中原内乱,力量削弱,反倒是草原上的突厥实力强横,纵横南北所有披靡,根本没有能抵挡。
所以,会惧怕突厥人。
可这一战的正面厮杀,他们不仅守住了雁门关,还重创突厥人,所以无数人欢呼起来。这欢呼声直冲云霄,响彻天地,传到了撤走的颉利一行人耳中。
颉利面色更是难堪。
丢人啊!
他颉利征战几十年,从未如此狼狈过,这是头一遭。
“撤,撤军!”
颉利不断的下令,他懒得再去看雁门关。等休息一宿,明日再攻打雁门关时,他一定会拿下雁门关的。
不过颉利麾下的人马,主要是骑兵。而攻城的士兵退回来后,一个个翻身上马,骑着马快速的撤退,一行人撤离,很快撤离到昨晚上驻扎的地点。
这一地点,距离雁门关不过六里路左右的距离。
附近有水源。
有利于大军的驻扎。
大军驻扎下来后,颉利吩咐人清点损失,等战果清点后禀报上来,颉利的面色都黑了下来,白天攻打雁门关的这一战,他麾下的兵力,战死的人多达六千三百人,受伤的不计其数。
这情况,令颉利无比愤怒。
康苏密禀报了战果后,又继续道:“可汗,如今攻打雁门关,才不过是开始。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必须要打破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