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提到祖母,小梨心底一软,眼泪就止不住的翻涌。扑嗵一声跪在地上,“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示意昭姐儿扶起她,又让蝶依将手里的银票悉数都交给桑妈妈,正欲带走两上小姑娘时,昭姐儿又道“阿娘,你能不能带赎一个人啊?”
这个小丫头,来伎院还交上朋友了?“你还想带走谁?”
“她叫阿媚,她好可怜哦,她的情郎不要她了,桑妈妈又打了她,她现在生病了,躺在床上都不能动呢。”
桑妈妈正数银票呢,听了昭姐儿的话,立即又来了精神。
“那可不成,阿媚虽说进花满楼有些日子了,可她守身如玉一直都是只卖笑不卖身,你这一带走,我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一听这夸大的声音,就知道桑妈妈在打欲擒故纵的把戏。
苏瑜说,“既是我女儿想赎的人,你开个价吧。”
爽快!桑妈妈也懒得拿乔了,伸出五个手指头,“这个数。”
“蝶依,把银票给她。”
蝶依又付了五百两银票给桑妈妈,并嘱咐道“收好了。”
桑妈妈笑了笑,又低头数银票。
苏瑜也不着急让她去带阿媚出来,等到她数好了银票,才慢慢道“桑妈妈,先去将你的银票搁好了,再让人去把阿媚带出来吧,我在这里等着。”
桑妈妈拿着银票,正满心的舒坦了,也没有多想,将银票揣怀里便抹身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屋里,打开柜子,然后轻轻推开柜子里的一个暗阁,将银票全放了进去。
疏不知暗处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到她关上暗阁,退出房间,那一抹暗影便闪进了屋里。
桑妈妈亲自带人将阿媚抬到苏瑜面前,又将三人的卖身契给了苏瑜,还要装出一副亏大了痛心疾首的样子。
“太太,你今夜带走我这里三个人,也不知我亏了多少银子?这小梨和阿媚也是个好命的,竟得你搭救,唉,我也是真心舍不得啊,要不是看你们心这么诚,我是断断不会答应你们将她们带走的。”
“桑妈妈,还是奉劝你一句,有些黑心解子是赚不得的,不然就算到手了也花不成。”
桑妈妈以为这是苏瑜作了冤大头,不甘心的发泄,一甩手里的帕子,“我赚的都是良心银子,天地良心啊!”
苏瑜懒得理会她装腔作势,带着昭姐儿和小梨还有阿媚以及十来个随从,浩浩荡荡的出了花满楼。
在确定身后无人跟踪时,这一行人很快就散了。
桑妈妈确定人离开后,很快又抹身回了屋,素日里花满楼赚的银子她多数都要上交,像今儿这种情况,她可以全部拿来作私己。兴奋的她一路哼着小曲打开柜门,敲开暗格,然后一声惨叫响遍了整个花满楼
“啊,进贼啦,进贼啦,我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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