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脸色好一阵煞白,她可不知道老太太居然还有如此清醒的时候在。可是怎么办,要是今日得不到老太太的欢心,她要回去怎么跟二老爷交待?如今她亲自替二老爷纳回去顶替文姨娘的张氏颇为受宠,近日有得了身孕,二老爷被她吹了几句枕边风,对自己极为冷淡,她就怕这张氏产下儿子,然后上位要自己踩在脚下作贱。好不容易得了个能立功求表现的机会,要是达不成目的,她在二房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阿娘您误会了,儿媳真的没有说谎。”陈氏急得哭了。
“你别以为掉了两颗马尿我就信你了,你是什么人,我算是看透了。”
见实在迂回不过去,陈氏只得哭诉道“阿娘恕罪,儿媳当日见事发冲着苏家,抽身离开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总算是说实话了,徐老夫人淡淡的睨着她。
陈氏继续说道“大房地位稳固,就算受些非议也影响不了什么。可是我们二房有什么呀?礼哥儿不成气,在仕途上没半分希望,做生意不是凭由心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眼高手低尽赔银子。二房从苏府挪了出去,已算是彻底与大房撕破了脸,要是这些不好的舆论影响到了二房的前程,那可就是补不回来的呀。所以,媳妇那日才会抽身走掉,阿娘,您要晾解儿媳对二房的一片苦心啊!”
徐老夫人不想听假话,不得不说陈氏这番掏心窝子的剥白总算是扣在徐老夫人的心弦上了。二房的处境如何她最是清楚不过,只是一想到陈氏自私自利的行为,还是难免让她寒心。
“都说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你家二老爷和大老爷这对兄弟从知事起劲儿就没往一处使过。可这些年大房帮衬了你们多少,你们心里没数么?那狗得了好处还知道冲着施恩的人摇摇尾巴叫两声呢,前些日子大房的日子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们但凡有一丝想要亲近的心也该上门来看看,可是你们做了什么?不闻不问,若不是近日苏府的困境解了,我想你们想的是要与大房老死不相往来吧。”
所以见到风向又一边倒向大房时,二老爷的脸色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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