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鑫被迎春推下了床,脑袋被磕在脚榻上,痛楚还没缓过去,就听到使役进来,急呼,“大爷,您怎么在地上?”
这样一折腾,宋鑫满脑子的旖旎春梦逐渐散去,他揉着被磕的额头,抬眼间看到避在屏风后的迎春正整理一身绫乱的衣裙,这下子,宋鑫的酒意才算是被彻底惊醒。他眼神错愕,左右察看,这屋里竟没有孙嬉,那方才和他在床上……,天啊,竟是迎春!
“大爷,你怎么了?”使役觉得大爷不对劲儿,有些担心的问?
宋鑫怕使役看到迎春的无措狼狈样子,便制住使役的手臂,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你着急忙慌的想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使役终于回想起自己干什么来了,“不好了大爷,大奶奶被京兆衙门的捕快拘走了。”
“什么?”这件事比迎春怎么在他身下躺着更让他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才走没多久。”
使役尚未答完话,宋鑫就跑出去了。
使役跟出去后,迎春才勉强整理好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脚程没宋鑫快,才出院子就见宋春花和向氏纷纷走出来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闹哄哄,也没个消停?”向氏的语气颇为不耐烦,想着明日孙嬉到她面前请安,她总算有个治家不严的正经理由训她几句。
宋春花道“我也不知道呢,刚躺下,就听外头打雷似的,哎,这不是迎春吗?你家大奶奶呢?这么闹哄哄的,怎么?家里进贼了?”
“贼?”一说贼字,向氏万分紧张的向身边的婆子身后躲了躲。
迎春说“奴婢也不清楚,方才使役来说大奶奶被京兆衙门的捕快给拘走了,大爷刚跑出去,该是去打听怎么回事了?”
“什么?老大媳妇被京兆衙门的捕快给拘走了?”向氏重复说着迎春的话,像是在印证一般。
迎春点点头,向氏脸色瞬间煞白,身子一软,立即往地上滑溜。
“阿娘。”宋春花忙忙阔步上前扶住,“快,快往屋里扶。”
迎春没工夫管这里,追了出去。
且说孙嬉见到的人并不是林捕头,对于这些捕快们强势拘了她往衙门里扭送,孙嬉哪里肯就范?她一边吵囔着她的夫家是什么官职,娘家哥哥又是什么官职,就要说出宫里还要靠山时,被制住她的衙役一下子堵住了嘴。
她该庆幸现值夜深,大街上没什么行人,不然到公堂上看她受审的人肯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辈子孙嬉还没到过衙门,衙役们极不客气的将她往堂上一推,孙嬉正要破口大骂,徒然看到一身孝服的隔壁邻居尹氏,正用一双恨不能让她剜骨剥心的眼睛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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