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融身后响起震耳欲聋的应喝声,他大刀往前一指,“杀啊……。”
一时间,陈国大军与北国大军冲向彼此,挥舞着刀刃砍杀起来。因为有刘融的鼓舞,陈国大军刀刃挥得格外有劲儿,他们不比北国大军差,凭什么要一直受到北国大军的羞辱和欺压,这场战斗是发泄的厮打,是报复的厮打。
战事打响后,徐瑛率领着徐家军朝南宫鹤所在的方向拼杀而去。南宫鹤仿佛站在战场的中心,周围挥舞着武器拼杀的将士们,有叫嚣的自我鼓劲儿,也有绝望的呼喊声。
苏瑜站在半山腰上,即将化作夕阳的红日远远的映在山间,古老的杨山隘静静的伫立着,山间野风突然呼啸而过,掺杂着血腥与硝烟的声音在耳边就没停过。她静静的凝望着战场,眼中有泪打转,但就是忍着不能涌出眼眶。她眼中有悲悯,有痛苦,更有这一切过后的盛世祥和。
残酷的战场还在继续,蝶依轻轻开口,“姑娘,不然我们别看了。”
苏瑜摇了摇头,“只有亲眼见过了,才会知道‘天下太平’四个字有多重要,陛下值此一生为之奋斗,可这条路是如此的惨烈和残酷,我们都不知道终点到底在哪里,可我想帮帮他,帮他尽量缩短达到‘天下太平’的距离。”
山下的厮杀声,呼喊声,让原本寂宁的杨山隘变得无比狰狞。鲜红的血将地上的尘埃和山石都染成了红褐色,血液无法凝固,因为往往旧的来不及凝固,新的血液又泼了上去。
廖副将因为被刘融欺骗,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直接往刘融攻去,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刘融,你个王八羔子,竟敢骗我,什么徐家军的尸体,什么密道,都是假的是不是?”
廖副将是用吼的声音说话,随着血腥的风灌入刘融耳中,他挡下廖副将一刀,“怪我么?只能怪你蠢,怪你笨,不过我是真得多谢你廖副将,要不是你立功心切,怎么能把南宫鹤说服,让他听信你的话来到这杨山隘。”
“你……你混账,我要杀了你。”廖副将咬牙切齿,刀一下砍得比一下重。
刘融的功夫偏偏狡猾得像一条泥鳅,廖副将每每用力砍下去,却总是砍不到地方。他怒了,忿了,发誓要亲自结束刘融命,以为自己被哄骗的大仇。
徐蒙见廖副将与刘融缠纠得久了,刘融还没拿下廖副将,在看到廖副将再一次挥刀砍向刘融时,他将脚下的小石子猛地朝廖副将踢过去,廖副将膝盖吃痛,瞬间跪在地上,刘融找到时机,一刀刺进了廖副将的身体。
廖副将嘴里包着一口血,很快在嘴角流成一条血线,他死不瞑目的瞪着刘融,“你……你卑……。”鄙字没说完,廖副将的脑袋就搭了下去。
刘融抽出刀,一脚将廖副将的尸体踹向南宫鹤。
南宫鹤见廖副将已死,心里的悠哉也渐渐淡去。
战场上的屠戮还在继续,在人数上面北国这次是要吃亏的,南宫鹤意识到自己再不出手,可能真要折在这里。他跳下马来,挥动着流星锤,不论是徐家军还是陈国大军,只要是碰上他的流星锤,就没有能活下命来的。
以一敌一千是神话,可以一敌十却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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