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游医说渡血之法,需得配合灵力本源,方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救活君涯,他当时也是无可奈何,为了君涯,他只能赌命一试,而彼时,渡血却是非常顺利,事后,他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是以,他一直只当那游医妙手回春、医术卓绝,对那游医感恩戴德,把他视为恩人,从没有怀疑过什么,谁知道,他竟会暗中在自己的灵根之内留下这个东西!
君震南实在不解:“这是什么蛊虫?有何作用?那游医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君九幽问道:“爷爷,这几年,你可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常?比如修为受阻、气血虚浮之类的?”
君震南摇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只有一位大夫曾经说过我似乎有些血亏之兆,但我想着当年为了给涯儿渡血,着实损失了不少精血,有些血亏也是正常的,便也没有太过上心。”
君九幽皱了皱眉,越发不解,今日若非是依靠黑魔炎对蛊虫天生的克制能力,这蛊虫定然还能继续在君震南的灵根处藏得好好的。
那游医既然大费周章在君震南身上如此隐秘的位置藏下这蛊虫,定然也不会是无意为之,可是除了血亏,她也的确没从君震南身上探查出有任何其它的不妥。
君九幽对蛊虫的涉猎着实有限,虽然从诡道留下的书中知道了一些有关蛊虫的信息,但要她认出这长相、形态全都大同小异的蛊虫却也是为难她了。
要是诡道在就好了!
想了想,君九幽从鸿蒙塔中取出一个特制的瓷瓶,这个瓷瓶被各种灵符封印,完全与外界隔绝,原是君九幽为搜集一些珍稀之物做准备的,此时却是刚好派上用场。
小心将那蛊虫放进瓷瓶之中放好,君九幽道:“爷爷,我也想不明白那位游医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这个蛊虫交给我,我会找机会去查清楚的,爷爷你也顺便多派点人出去找那名游医,就说我得知了当年的事情,想要报恩,必要时候,重金悬赏都没关系,但是有关蛊虫的事情,爷爷,这件事咱们先不要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君震南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以那位游医的本事,应该没必要算计他,何况他如果真的有心算计什么,应该也不会足足五年过去了依旧什么都没发生,不过君九幽思虑周全,她说的也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件事,还是得弄清楚才行!
弄清楚这件事,既是为他自己、为君家,也是为了君涯!
他体内既然有异常,保不准君涯体内也有,而君涯迟迟不肯回家,也让他百思不解。
不过他今日来,原不是为了这些事,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问君九幽。
“小幽,”君震南对君九幽道:“还有一件事,爷爷早就想问你了,那个一直跟着你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君九幽愣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君震南说的是百里封尘,百里封尘轻易不与人结交,也一直不喜在人前现身,但这次来君家,他也没有太过刻意地隐匿行迹,因此君家很多人都知道君九幽这一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至于为什么说是带,原因也很简单,连他们都能发现那个男人的踪迹,君九幽自然更能发现,而她发现了却没有赶那个男人走,那也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不是偷偷跟着的,而是君九幽带回来的!
出去求学却带回来一个男人!
这做法,多少有些令人浮想联翩的意味在里面,然而,除了君震南,并没有人敢在君九幽的面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