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

纵然丁三朵对她再不好，也是她的母亲，真要永远失去的时候，难过不可避免。

“嗯。”

王全书点了点头。

丁三朵和王全书的婚姻，以几米式的开头，莎士比亚式的结束，完成了堂吉诃德式的过程。

无知和荒唐伴其左右。

院子大门口的老树下，王全书牵着女儿妮妮的手，望着渐渐远去的警车。

黑暗侵蚀着光明，视线尽头，留下点点萤火虫一样的光斑，最后晃动了两下，消失的彻彻底底。

……

第二天早上，顾仁还在睡梦中，电话就响了。拿起一看，是小胖薛圆打的。

“阿仁，你小子还在睡觉啊！快起床，我的工程队到了，别墅今天动工，一会要举行动工仪式。”

薛圆催促道。

“还仪式……直接开工就成了。”

顾仁笑道。

“那怎么成，顾老板现在可是亿万富翁，盖别墅不弄个仪式，怎么配的上顾老板的身价。麻利点，快下来。至少得放鞭炮烟花，这是规矩！”

薛圆催促道。

“好吧，知道了。”

顾仁挂了电话，知道很多工程开工都有仪式，祭拜土地祭拜天地等等……祭拜是为了让神灵庇护，让工程少发生意外事故。

伸一个懒腰穿上衣服打开门。

外面阳光明媚，院子里面人来人往。玉颜、芳芳带着妮妮逗金毛和二秃子，王冰莲王兰花在做饭。

“表哥，你起床了呀。咱家的金毛好聪明呀。”

妮妮笑呵呵看着金毛笑呵呵说道。

小孩子的情绪变化快，容易受到环境影响。有玉颜芳芳陪她玩耍，早把昨天的事儿忘在脑后跟了。

“嗯，金毛很聪明的。”

顾仁摸了下妮妮的头。

“还有二秃子到底是鸡还是鸭？好厉害，连金毛都怕它。”

妮妮指着二秃子。

二秃子得意的昂起头。

玉颜也看着顾仁，这只怪鸟是她第一次见到。

“二秃子呀……目前当它是老鹰吧……表哥还有事，你和玉颜芳芳玩吧。”

顾仁微笑。

“哦，好。”

妮妮乖巧的点了点头。

“哥，一会我同学来咱家玩，到镇子上后，你带我接一下好不好？是个大美女，可漂亮了，她还说喜欢你，要追你呢……”

玉颜笑嘻嘻说道。

“小屁孩一个，还知道喜欢不喜欢……一会到镇子上了，你叫我。”

顾仁出了大门，看见那边靠近山坡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子，薛圆站在旁边，桌子上面摆放着祭品，桌子后面扯着一根条幅，条幅上写着预祝***工程项目顺利完成。

桌子不远处，放着一堆鞭炮烟花。

那边路上，停着铲车吊车卡车……不少工人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薛圆看见了顾仁急忙招手。

顾仁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一阵鞭炮声响起，烟花四射。

别墅正式开工。

顾仁站在那里，正在翻看薛圆修改过的别墅建筑图纸，忽然听见玉颜在大门口喊他。

“哥，过来！我同学来了。我们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