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智如她,故作漫不经心的说:“你让江澈送我回红绣村,我感激不尽,又怎么会骗你呢?”
霍庭风平静的眼底,蕴藏着一层抹不开的浓墨。
眉头再次轻蹙,本不想接过桃子,可秦苏苏却强行把桃子塞到霍庭风微凉的手上。
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噙着娇憨的笑容,懒懒的弯唇:“你可别想拒绝,你说要最甜的,现在你手里的就是最甜的。再说不要,可就算是故意找茬!堂堂的霍先生总不能是这样的人吧?”
霍庭风垂眸,目光沉而缓的落在手中的桃子上。这颗桃子刚被秦苏苏捏着,现在都有带着她手心的温度,温温的。
也没管秦苏苏在说什么,拿起桃子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随着桃子的甘甜在口中回荡。
突然间,一道厉声从院门传来:“阿婆!阿婆!你出来!”
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不等有人反应过来,婆婆从家里走出来,看到门外就是邻居刘阳深时,眉头下意识的摒了起来。
这刘阳深就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混混,本来红绣村就没有多少年轻人,大多数都搬了出去,没能力点的也长年在外务工。
所以红绣村一般只有老人在家,可刘阳深是个例外,才四十好几却从来不想着工作。不是这家邻居混顿吃的,就是在那家邻居讨点酒喝。
倒是从来没有找过婆婆家,毕竟婆婆家一贫如洗,刘阳深可看不上她平时吃的饭菜。
婆婆走到院门处,笑脸相迎:”是阳深啊,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苏苏对刘阳深也有点印象,小时候婆婆好不容易攒到一点钱给她买糖吃,刘阳深也会顺手抢了去,知道他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二话没说把手中的果盘放下,几步跑到婆婆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刘阳深,声音冰冷:“有什么事?”
刘阳深看到秦苏苏时,眼睛徒然一亮,目光肆意的打量着秦苏苏的身材。
一向平易近人甚至有些柔弱的婆婆,见不得刘阳深带着目的性的打量,少见的强硬起口气:“阳深,你倒底有什么事?”
刘阳深才不慌不忙的将目光落到婆婆的身上,眉梢满是讥讽与质问:“我家院子里的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昨天夜里就不见,今天我就闻到你家浓浓的鸡汤味,肯定就是你偷了我家的老母鸡!”
话音刚落,秦苏苏便将婆婆护在身后,板着小脸瞪着刘阳深,厉声道:“你说的什么话?你家老母鸡没了,别人家就不能吃鸡?”
“臭丫头你怎么跟你叔叔说话的!”刘阳深立马眼珠大翻。
又凶神恶煞的朝着秦苏苏大叫着,“你现在是傍着大款了,吃好的喝好的,你哪里管过你婆婆。她在家里这几年就没有吃过肉类之类的,穷得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里有鸡来招待你?肯定就是夜里偷了我家的鸡!”
说着又冷冷的笑了笑,眸底之下尽是不屑:“不过看你现在穿得好好的,应该有钱。索性你赔几千块钱给我,我就不去跟村长说,免得到时候村里的人还对阿婆说三道四,都一把年纪了还让人说闲话,多不值当啊。”
秦苏苏杏眼儿微挑,几分讥笑,用手扇了扇鼻息间的风:“婆婆,我怎么闻到一股翔臭味儿,我们进屋吧,太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