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银子这种事情,自然是来者不拒。
投资方案上已经写明不同投资金额享受的不同福利待遇,在场的商户都各取所需,做出了合适的投资,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会议结束后,各大商户们第一时间把银子送到知府衙门,李户书手头上每年经手的是一府赋税,按说再大的银子数目也见过,但这次偏偏就激动得无以言表,大概是这笔银子来得太简单了。
李户书和赵工书前来向知府汇报进展时,整个人还是懵的,叶蓁蓁也在,见此就笑道:“此次工程事不宜迟,麻烦李户书和赵工书择日动工,免得误了时机。”
虽然与会的商家已经签了保密协议,但这种协议只防君子不防小人,若是有心人存心捣乱,计划实行就不美了。
崔维桢道:“此事由夫人负责,日后你们在工程上有什么问题,直接求见夫人就是了。”
李户书和赵工书精神一振,干劲满满地点头,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施工计划之后,很快就下去准备了。
值房没有了外人,叶蓁蓁才得意地向崔维桢邀功:“知府大人可否满意这次的招商结果?”
崔维桢笑着点了点头:“夫人出马,哪里还需要我操心?难怪夫人在民间有财神爷的美名,原来我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叶蓁蓁嗔了他一眼,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要调侃她才肯罢休,真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吃亏。
不止她有意见,崔大娘也有意见了。
夫妻俩结伴着回到后衙,发现福禧院气氛有些不对,丫鬟们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装木头,连请安的声音都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等进了大堂,崔大娘不在,伺候的丫鬟说在室内,叶蓁蓁刚要进去请安,崔大娘就走了出来。
她脸色十分不好看,一看到他们就横眉竖目的,冷冷地说道:“你们还知道回来了啊,我以为你们把家里当邸店了呢。”
叶蓁蓁和崔维桢对视了一眼,连忙老老实实地认错:“娘,儿子/儿媳知道错了。”
他俩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在府里的时间确实待不长,崔大娘生气也是应该的。
看他们这副样子,崔大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错在哪里了?”
这气息不对啊,崔大娘不是这般不依不饶的性子,除非发生了什么事……
叶蓁蓁立马紧张了起来:“娘,是不是馨宁的身体不舒服?我今早出门前她还好好的……”
“乌鸦嘴!”
崔大娘瞪了她一眼:“我们家的馨宁好得很呢,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就没盼点儿好的?”
这不是您的语气不对么。
叶蓁蓁有些委屈,但是崔大娘像是吃了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叶蓁蓁也不敢辩解,当然,女儿没事,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娘亲正在气头上,崔维桢不敢多说些什么,站出来说道:“娘,您先消消气,我和蓁儿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您要是气不过任您罚。不过,您得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崔大娘余怒未消,冷哼了一声:“你们当爹娘的都不关心一下儿子,执端在书院里摔倒了,膝盖受了伤偷偷瞒了下来,都好几天了才被宁老先生发现,你们还不如宁老先生关心孩子!”
作为府上金尊玉贵的小郎君,崔执端的衣食住行都得经过下人的手,他身边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下人都是第一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