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道红痕罢了,算不上什么伤,过几日自然就化掉了。
崔维桢没在意,偏偏叶蓁蓁不放心得很,非要抓着他的手上药,若是不依了她,怕是要挂心了。
凉凉的药膏在手心化开,确实缓解了几分灼痛,崔维桢眉宇微松,非常顺从地把另一只手也送了过去:“不必担心,有周老大夫配的药膏,不出一日就能把淤血化掉。”
叶蓁蓁上完药,再次确认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了,才放心地把药膏收起来。
劝告他下次不要立危墙之下的话压根儿说不出口,因为崔维桢与她是同一类人,哪怕是为了周围的百姓,他都不会置之不理。
她只能说道:“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
崔维桢顺从地应了。
崔执端这才有机会插嘴:“爹爹,你的手疼不疼?我给你吹一吹吧,吹了就不疼了!”
小孩儿说完,就捧起父亲的大掌努力地吹了起来,腮帮子鼓了又鼓,吹了又吹,最后吹得小脸都红了,才气喘吁吁地问道:“爹爹,还疼吗?”
崔维桢眉宇染了笑,碰了碰儿子红彤彤的小脸蛋:“一点儿也不痛了,比灵丹妙药还要有效。”
崔执端立马高兴起来,同时心里也很自豪,爹爹很厉害呢,把闹市上的惊马都制服了!
他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角,期待地说道:“爹爹,我也想学骑马!”
“你还小,等到年纪再大一些,爹爹再买一匹小马驹让你学。”
崔维桢没有一口否决,他当年五岁开始骑马,旺仔到了五岁再学也不迟。他把视线落在崔执明身上,这孩子同样眼含期盼,只不过不敢开口,他的心立马就软了下来。
不管他和蓁儿多么亲和,这孩子寄人篱下,内心终归是有些敏感的。
他不由温声道:“执明已经够年岁学骑马了,回头叔父让人想看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待小马驹买回来,叔父再教你骑术。”
崔执明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但在看到执端弟弟难掩羡慕的目光后,立马犹豫了起来:“叔父,我,我还是等执端弟弟长大一些再一起学吧。”
“不用等他,你们年岁本就不一样,没必要特意迁就。”
叶蓁蓁揉了揉这孩子的脑袋,摸着他的脉门说道:“再说了,你早些学会,等到旺仔岁数再大一些,你就可以教他。”
崔执明眼睛亮了起来。
崔执端比他更高兴,连忙点头道:“对对对,执明哥哥,你要快些学会马术,来日教我骑马哦!”
崔执明最喜欢堂弟依靠他了,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不住。
果然是小孩子呢,心思再怎么敏感,快乐也是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