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方才被老大娘夸了一箩筐的话都没脸红,现在倒是忍不住红了脸。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崔维桢是例外,她做的所有事情,最想要得到的,就是崔维桢的认可——
舒婷的《致橡树》最能表达她内心的渴求,她做一枝凌霄花,借着维桢的高枝炫耀自己,她应该是一颗木棉树,与爱人并肩而立,共沐阳光和风雨,彼此的根枝在地底缠绵,永不分离。
即使她所达到的成就尚且不及崔维桢的百分之一,但她从未忘记过追赶。
况且,有些事情,她是发自内心地想去做。
“胭脂铺虽然给年长者让利,但能买得起店里胭脂水粉的老人家,家境都算殷实,薄利多销,也不失为一种促销手段,实在称不上什么高义。”
叶蓁蓁的神色渐渐郑重起来:“这世上多的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有些女子终其一生,连最劣质、最便宜的胭脂都没用过,她们生活凄惨,命运悲苦,各有各的不幸和苦难,这些人才是最需要我们帮助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则,许多人都会顺其自然,独善其身,只有少部分人才会把目光放在个人之外,而他的蓁儿,真是这少部分人之一。
崔维桢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激荡着,他的眼睛越来明亮,神色也越来越温柔,几乎是抵着她的额头问道:“所以,蓁儿,你打算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