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啊，快扶我起来。”

叶蓁蓁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漆黑的瞳仁不知是不是氤氲了雾气的缘故，水润又温柔，崔维桢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情不自禁地附下身子，轻吻着她的眼睛，几番辗转，最后落在被水汽蒸蔚的红唇上，纠缠不休。

叶蓁蓁闭上眼，挽着他的脖子，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施与。

崔维桢差点没克制住，但想到此处是野外，终于还是压制住不合时宜的渴望，把不合时宜的双手移开，落在她细腰和腿弯，把人从水中抱出来。

温泉水滑洗凝脂，叶蓁蓁细心护理的肌肤本就白嫩，这会儿更如美玉凝脂般顺滑，偶尔桃瓣点点，更添靡丽的艳色，崔维桢不是圣人，忍得着实困难，匆匆把人放下，不敢多看一眼。

“快穿上衣裳，别着凉了。”

声音沙哑得一塌糊涂。

叶蓁蓁的脸被蒸得通红，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这会儿崔维桢说什么就是什么，低声地应了下来，被放下来后只会直愣愣站在原地，被山风一吹，打了一个寒颤才清醒了神智。

她悄悄瞥了他一眼，不敢再招惹人，乖乖地捡起衣裳一层层穿好，再三检查没什么问题了，才扯了扯崔维桢的袖子示意他回头，“我替你看着，你也去泡一泡吧。”

衣裳并未沾湿，穿着倒也妥协，只是身上还冒着湿润润的水气，鲜嫩水灵得像是山间沾了露水的花骨朵，俏生生地站在怪石嶙峋之间，宛若林间妖精般动人。

崔维桢眸光微微一沉，出奇地没有拒绝，解了衣裳踏入池中。

叶蓁蓁站在崔维桢方才放哨的位置，软软地靠在石壁上，听着后面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偶尔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喘，脸红如霞。

她就知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崔维桢带着湿润的水汽走出来，狭长的凤眸有未曾消散的红晕，素来禁欲冷淡的俊脸多了几分烟火柔情，朝她看来的眉眼带着某种餍足，又像是某种渴望，最后随着清风拂过，桃花甜香，都化作一波微澜，点点波光。

他伸出手，薄唇挑起笑意，“咱们该回去了。”

叶蓁蓁握住他的手，不知为何有些害羞，胡乱找着话题，“咱们偷偷跑出来玩，阿娘怕是等急了。”

“无妨，已经和玉秀提过。”

崔维桢目光落在她身上，“脚痛不痛？要不要我背你？”

叶蓁蓁不忍心再劳累他，“没事，若实在受不住了，再让你背也不迟。”

崔维桢时时注意她的神色，确认不是逞强才放下心来，即便如此，在山路崎岖的路段，他还是不由分说把人抱起来，直到叶蓁蓁催促了才把人放下，一路妥帖至极。

没有人天生会照顾人，更别说崔维桢这等出身高贵的世家公子，能够对叶蓁蓁关怀备至，只用心二字不能诠释。

叶蓁蓁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