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个绣球根本不是崔维桢接的。
面对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崔维桢神色冷漠至极,淡淡地说了一句表明立场的话,“我并没有接到绣球。”
周训庭也连忙出来作证,“对,绣球挂在马鞍上了,维桢并没有接触绣球,所以并不作数。再说了,台上那位姑娘,你开始宣告的时候,绣球是在我手上的,为何不选择我而选了维桢?难道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们尚书府的千金吗?”
他也是混不吝,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被风家赖上,到时候无法和楚凝嫣交代。
因为崔维桢的否决和周训庭的打岔,那位婢女的脸色有些僵,眼神中甚至透露着不可置信,显然不理解崔维桢为何会拒绝这天大的好处——没看到其他进士为了成为尚书府的女婿,都快打起来了吗?
她怔愣了片刻,慢慢回过神来,强行解释道,“因缘因缘,讲究的是个缘分,绣球既然能够挂上状元郎的马鞍,说明状元郎与我风府的小姐有缘,是天造地设的缘分,周郎君与周夫人伉俪情深,为何要强抢状元郎的因缘呢?”
周训庭脸上挂上嘲讽,“维桢与其夫人亦是琴瑟和鸣,为何你们风府就不忌惮与拆散他的因缘呢?难道你们风府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婢女这才惊觉说错了话,紧张地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人救场。
再过不久,就见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走了上来,他面色儒雅,神色从容,上来就朝着台下拱手,才道,“在下乃风家四子风玉明,亦是今日绣球招亲的主事人。府中婢女不识礼数冒犯了周公子和状元郎,还请二位见谅。崔公子接到风府的绣球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们亦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断然不会做出强拆因缘之事。崔公子年少英才,乃人中龙凤,舍妹亦是仰慕崔壮元许久,愿意效仿娥皇女英,与叶娘子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