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静默了半晌,盯着叶蓁蓁期盼的眼神,终于吐露了心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叶蓁蓁眼神唰的一下子亮起来,这不就是在承认,想她了吗?
她立马打蛇随上棍,抱着他手臂不停地摇晃,“我不要听这个,你得夸夸我,说我今日像仙女一样好看。”
崔维桢嘴角一抽,正好到了他居住的禅院,立马找了借口离开,“我去洗漱,你先坐一会儿。”
他把叶蓁蓁按坐在圆凳上,没等人反应,立马就闪身去了净房,叶蓁蓁一阵气结,独自坐在房间里生闷气。
大约过了一刻钟,崔维桢带着潮润的水汽走进来,他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对上叶蓁蓁圆滚的杏眼,立马殷勤地露出笑容,“你还没吃过相国寺的素斋吧,我特地让膳房的师叔给你做了拿手菜,你尝尝好不好吃。”
叶蓁蓁喜欢研究厨艺,更喜欢吃,待崔维桢从食盒中取出色香味俱全的素斋,她一肚子的怨气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大半,举箸一尝,剩下的小半部分也烟消云散了。
作为食中饕餮,一尝到新鲜的菜式,她就本能地开始分析菜肴用了什么调料,制作程序如何?要什么火候……
而一旁的崔维桢,隐隐松了口气,不枉他把主持的午膳抢过来应急,不然以叶蓁蓁的脾气,非得没完不可——才一刻钟的功夫,他压根儿没时间吩咐膳房。
被抢了午膳的虚云禅师:“……”
且不说虚云禅师如何,崔维桢靠着美食哄好了人,才与叶蓁蓁一起话家常,“你怎么突然来相国寺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叶蓁蓁摇头,“后天是会试出榜的日子,我想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还是继续在相国寺住着?”
崔维桢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他这些日子醉心作画,倒是忘了日子。
他的眸色微微一深,点头道,“没事了,我今天就可以和你回去,相国寺的壁画,有空再来就可以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与住持辞别。”
叶蓁蓁点头,虽然站了一上午,但她一点也不累,索性开始替崔维桢收拾行李,他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月,东西一点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