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搁下唇刷,宛若艺术家在打量着自己最得意的艺术品,目光带着难以掩饰的喜爱和隐隐的自得,想来他非常满意自己第一次动手的成果。
叶蓁蓁回头在镜子上看了看,铜黄的镜面看不出是否均匀,但能够看到没有画出唇线,并没有变成倾盆血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作为一名懂得投桃报李的好姑娘,她非常耿直地说道,“作为报答,我替你把衣服洗了吧。”
成功地摆脱了某人赖皮的纠缠,崔维桢心情颇好地勾起了唇角。
叶蓁蓁发现他的窘态,心底那点儿郁闷立刻全消,立马乐不可支地看起他的笑话,甚至还颇为好心地问道,“要不我去给你打水回来?”
作为爱面子的代表性人物,叶蓁蓁还以为崔维桢会威武不能屈,坚定地拒绝敌人的糖衣炮弹,谁知他毫无底线得很,非常坦然地回了一个字,“要。”
才刚说出的话,又不能耍赖,她只好认命地出去打热水,在半道上遇上崔大娘,她好奇地问了句,“回来才洗漱过了,又打热水做什么?玉秀呢?”
崔大娘误会玉秀了,她可没有偷奸耍滑让主人亲自动手干粗活的胆子,叶蓁蓁来打水时,她就想自己端进去,结果被叶蓁蓁拦住了,若是让崔大娘有了成见,可比窦娥还要冤。
她连忙解释道,“我让玉秀在厨房看着呢,是我自己要端水的,并不费力气。”
崔大娘点头,只要不是奴大欺主就行了。
被这么一打岔,她也忘记问叶蓁蓁打水做什么了,叶蓁蓁趁机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