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范戎江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抖出来了。
“为什么?”江仁山沉声问道。
“我也说过,阮天惊这个人很多疑,你找上门了,他肯定怀疑是我出卖了他,这样我说知道的所有地方他肯定都不会去。只有南海的这个小岛,他从来没对我们说过。”范戎江接着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江仁山问道。
范戎江说道:“因为一次阮天惊喝醉了酒,没有意识到我就在旁边,竟然拿出了一个秘密地图,我在地图上看到不少标记,都是他的藏身之所。我当时很害怕,立即偷偷的溜走了,也没敢对任何人说。他事后并没有干掉我,估计是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江仁山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茫茫大海中找一个人很难,如果追击的方向搞错,估计真的会让阮天惊溜走。
确定好方向,江仁山重新将范戎江禁制住,对茅蓓信说道:“茅大哥,你在此照看司大哥,厨房冰箱有吃的,你安心住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追阮天惊,绝对不会让他逃走的。”
茅蓓信见江仁山要走,忙道:“司大哥身上的伤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
“不用了,我已经给他吃了一颗结续丹,又放了三个恢复术,他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江仁山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江仁山便医治过司竹了。所以现在后者的气息非常平稳,已经熟睡过去。
茅蓓信闻言松了一口气,忙点头道:“好。江先生你自己小心,我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对了,那个人怎么办?”他指了指范戎江。
江仁山说道:“我在他身上布了禁制,他只能呆在原地。如果饿了,就给他吃点东西。”说完,江仁山又下了楼,骑着机车来到海边。
江仁山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无人注意自己,便拿出龙珠一头扎进海里,在海底西掠去。等到距离海岸有十几里。确认周围没有船只后,他便在海面上御剑飞行。
这个高度是雷达监控的盲区,他可以放心御剑,这样速度要快很多。在飞行的时候。他将神识放开到最大。监控周围的船只情况。
江仁山认识阮天惊的快艇,而且根据时间算,阮天惊也逃不了太远。
果不其然,在追击了一刻钟后,江仁山果然见到了阮天惊的快艇,只不过让他疑惑的是,快艇竟然停在了海面上。
按道理说,阮天惊被江仁山这一吓。应该仓皇逃窜才对,怎么会在半路上停下了?江仁山将神识往里一探。却发现船上竟然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阮天惊。
江仁山的神识刚到快艇,立即被另外两人察觉到了。“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此偷窥!”其中一人大喝道。这人强调奇怪,不像是华夏人。
“阿弥陀佛,原来是江道友。”另一人传音道。
江仁山有些奇怪,竟然有人认识自己,立即御剑来到船上,发现情况有些异样。
原来除开阮天惊外,剩下两人中,一人身穿道袍,留着长须,像是一个道士,只不过他的外貌与华夏人截然不同,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番外道士。另一人则身披袈裟,头上有九个戒疤,须眉皆白,竟是一个老和尚。
这一僧一道看似平常,但其实都是修行者,而且修为都不弱,江仁山看不透他们。很显然,这两个人的修为都比他略高一线。
僧人和道人面对面站着,隐隐正在对峙。阮天惊就在道人身后,见到江仁山后大惊失色,惊呼道:“你竟然没事?”他本没有信心能将江仁山炸死,但见他浑身一点伤都没有,还是感觉很吃惊。
“哼哼,我为什么会有事?”江仁山冷冷道。说完,他朝着阮天惊露出一丝冷笑,即便有修真者保护,今日阮天惊也会必死!
阮天惊被江仁山笑得头皮发麻,忙道:“吴爷爷,这人要追杀我,你一定要救我!”他说的是交趾语,江仁山没有听懂。
不过,江仁山对此毫不在意,他站在船舷上,躬身对那和尚行了一礼,开口道:“见过大师!不知大师法号,又怎么会认识小子?”
要说江仁山对神州修真界的人了解不多,但以他的记忆力,见过面后就绝对不会忘记。他在脑中搜了一圈,却没有见过这位老和尚,转念一想,他还发现昆仑洞天里面也从未有过和尚出没。以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看到眼前的老和尚,明白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隐秘。
修真者不拘泥于身份,以前多是道士和和尚,现在更加多样化,有商铺老板,也有上班族,甚至还有政府官员。
听到江仁山的问话,老和尚说道:“老衲法号乐山,你的名字东南亚一带的修行者估计都知道了。”江仁山修道日短,但却已有金丹期修为,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自然会引起周边修行者的关注。
“你是江仁山?”那道士闻言眼睛一眯,杀意好不保留的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