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栋叔,不光是我们村子的,上棠村的人也叫上,我们一起去找他们讨个说法,他们最好能说出个道理来,否则这兵役我们不应。”
村长一愣,“不应兵役,这能行吗?”
寒初雪冷冷一笑,“为何不行,若是真应了这兵役,两条村子的地都得丢荒,难不成官府就背得起这责任?”
饿死两条村子的人那些当官的兴许不在意,但平白无故少了两条村子的税收,可就由不得他们不当回事了。
林小栋到底年轻些,又因为这不公的兵役而憋了一肚子的火,自然也就不像村长那般诸多顾忌,“爹,初雪说得对,要是咱们真应了这兵役,全村的人都没了活路了,与其这样活活饿死,咱情愿现在就拼着一死跟那些狗官讨个说法。”
“小栋叔说得对,我们这就分头行动。”
“好。”
林小栋也不管村长同意不同意,跟在寒初雪身后便出了门,招集自己村里的人家一起去镇上找征兵的人讨个说法。
真被逼急了,温淳如兔子都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人,两条村子早有不少人家对这次的征兵有了怨气,如今听说寒初雪回来了,要带大家去镇上讨个说法,立时有不少人家应和纷纷跟着林小栋气冲冲的直奔怀集镇。
本以为人会在伍长那里住着,谁知去到伍长那一问,居然没住在他这边,而是住在了陆家。
寒初雪闻言眼眸一沉,之前因为忙着发展自家的事业版图,还真把这户人家给忘记了,难不成这次又是他们跳出来崩哒了?
这个伍长是罗家差点被灭门后扶植起来的自己人,对跟罗家交好的寒初雪自然也是亲近的,听说她要找征兵的人谈这次征兵的问题,便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寒姑娘,你们这两条村子的事,我也听说了,早两天特意寻了那些跟着来征兵的人喝小酒,听他们说这主意是一个跟着来的阉人决定的,似乎那人跟你们两条村子有些旧怨。”
阉人也就是太监。
寒初雪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是会是谁,而且太监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这资格,而两条村子也没听说之前出过什么厉害人物,更别说有机会招惹上这样的人了。
“陈伍长,你确定没听错?”
陈伍长肯定的摇摇头,“没有,听他们这般说时,我也怀疑着,所以还特意又灌了他们两杯再问了一回,还是这般回答的。”
所谓酒后吐真言,想来这话是可信的,只是会是谁呢?
陈伍长又道,“而且寒姑娘,那阉人跟陆家也有仇,听说陆家的人全让他关起来了,天天折磨着呢,所以他们才会直接住进了陆家的。”
寒初雪微一沉吟,而后眼神一晃,她想,也许她能猜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