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三婶却抬着那米不肯放下,理直气壮的回身瞪着秀娘,“二嫂,刚才咱可明明白白的听到大柱叫二柱搬粮的,说了这是你们家的粮,怎么咱一说要拿,就变成不清楚了呢?难道你们是想自己独自吃好吃的,不肯孝敬爹娘二老?”
秀娘这才想起,刚才大柱回来时是有这么对二柱说过,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如果寒三婶明说是自己要这米,他们是可以不给的,可她现在说是要孝敬爹娘的,为人子孙的可就不能说不给了。
二柱悔得差点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明知道爱占便宜的三婶在家,自己怎么就嘴巴不把门的乱问大哥呢。
看他们一家子没话说了,寒三婶得意的哼了声,箩筐一撞,把拦路的二柱撞开,举步就想走,结果正悠闲站在一旁的某驴就这么撞进她的视线来了。
居然有头这么壮实的驴!
寒三婶眼睛亮得差点能闪瞎人眼,眼珠滴溜转一圈,居然把一直死抱着的箩筐放下了,笑眯眯的转过身来。
“二嫂,你看你们这离爹娘那也挺远的,咱一个妇道人家抬着这么多的米走过去也太累了,要不你家的驴子借咱骑一下,等把这米给爹娘送去后,咱就还你。”
这寒三婶是什么个性,寒家众人谁不知道,这驴要真借她骑了,绝对转头就成她家的了。
本来就不甘心被拿走那么多米的二柱怒了,气呼呼的就想冲上前,让眼明手快的大丫一把拉住。
拦着弟弟不让他顶撞长辈,大丫心里也拼命的想借口,“三婶,这驴不是咱们家的,而是二丫的师父借给她代步回家来的,咱家没权使唤这驴。”
大柱也点头道,“没错,阿軨不是咱家的驴子,是二丫师父的。”
最后秀娘也道,“是呀他三婶,这驴是二丫师父好心借她的,咱可不能乱使唤人家。”
寒三婶露出了不信的冷笑,“哟几天没见,二嫂你倒学会耍弄人了,刚刚我喝几口鸡汤,你就喊穷说家里没粮了,结果这转眼的功夫就拿出了两大箩的大白米,明明有头驴子站在这,还能睁眼说瞎话的说不是你家的,不是你家的这驴子咋就进了你家的院子呢,咋就不见它进咱家的院子去?”
秀娘差点让她这话气倒,“他三婶,咱都说了这是二丫他师父的。”
“二丫不就是你闺女吗,难道说她真的像娘说的一样,根本就不是咱寒家的种?”
说着寒三婶的眼睛还恶意的打量着秀娘,那模样似在暗示秀娘偷人生下了寒初雪。
秀娘怎么说也是成年人怎么会听不懂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作为妇人被人这样说法,顿时把她气得直喘气,指着寒三婶,半天吐不出字来。
寒初雪一见,急忙上前帮她顺气,“娘别气,别气,疯狗在乱吠,我们人总不能跟疯狗一般见识。”
寒家三婶什么时候被人这般骂过,更从没在寒老二家受过任何的委屈,这时被寒初雪这般当面说成是疯狗,她也怒了,指着寒初雪就骂了起来,“你这小野种在骂谁,果真不是咱寒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