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此腹诽友将,恐会让他们寒心啊,若是外面听到什么风声,吴越两国与我大灵更加离心离德,齐晋就更不好驱逐了。”
越规更来气了:“那两个废物,本将就说他们,怎么了!”
徐邴阳:“将军莫急,或许,咱们有别的办法。”
徐邴阳自幼聪慧,此时显然已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越规:“哦?什么办法!快说!”
徐邴阳:“嘿嘿,不如告他们一个里外通敌之罪。”
越规:“如何告?”
徐邴阳:“将军,且听我慢慢道来……吴越两国,乃我大灵属臣,此次北援鲁地,其一,是想讨好我大灵,其二,是想向君上求情,以庇护他们自己,灵国霸业天下,诸侯莫不臣服,我觉得,那乾和屠古,并不是不知道各国之间的心事。”
越规眉头一蹙,
这小子说的倒头头是道的。
“接着说!”
徐邴阳嗽了两声:“依属下看,君上想借着此次北援,削弱吴越,让这两国来一次大出血,而如今,时机成熟,打了四五个月的仗,入了冬,这仗就不好打了,当然,能拖的越久越好,君上应该……也是等不及了吧。”
越规:“此话怎讲?”
徐邴阳:“拖得越久,于灵国声望也不好听,天下人会说我大灵故意拖战,引得鲁国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又落得个残暴之名,天下共愤,而吴越也可借机造势,他们虽是属臣,但却也有反骨,若这一仗迟迟打不完,他们必有动作。”
越规脸色越发阴沉。
此话的确不假。
灵国想削弱吴越军力,吴越又何尝不想削弱灵国军力呢……
越规一拍大腿:“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那两人如此不堪鏖战,搞了半天他们根本就没认真卖力!”
徐邴阳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吴越是想陷我大灵于不义,让君上又空落一个残暴之名,因而,君上等不及了,现在如果我们能想一个办法削弱吴越军力,再迅速解决战争,那不是两全其美?在君上那边看来,将军如果做成,那是功不可没啊!”
越规深以为然:“可本将不知如何下手。”
徐邴阳冷笑:“将军,那二将心怀恻隐,故意怯战,一,将军可写折子报与君上,让君上向吴越施压;二,咱们暗中通信鲁公,以整顿军务之名,让他暂且不可为吴越军营提供粮草,只将粮草运至我中军大帐,再重新配给,将军只需扣下吴越军营的粮草,逼他们力战,不就行了?”
越规双眼一眯:“臭小子,你想得太简单,鲁公为何要听从我们的军令?而且,吴越大军若没了粮草,他们罢战又如何?”
徐邴阳:“鲁公为求增援,诚意以至,他若不肯听从我等军令,难道要弃他鲁地不保了?其二,若乾和屠古故意为了粮草罢战,将军即可军法从事,就地斫杀,先斩后奏,他们大营无将,只能是群龙无首,听从我等军令了,三军拧成一股绳,还怕齐晋不败?”
越规埋头细想。
怎么说呢……
徐邴阳这招,只能是中策,却不是上策。
只能是在紧要关头才能施展,
徐邴阳见他迟疑:“将军不必如此,属下只是说了一些见解而已,如果将军拿捏不准,何不先让鲁公将粮草运送过来,替我军掌握主动大权,再恩威并施,暗中提点乾、屠古二将,他两人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越规点点头:“这个办法好。”
既不能提前明说,又要让吴越甲士力战,只能暗中推波助澜,不可硬逼。
强扭的瓜不甜,
越规不敢保证,硬逼他们,会不会罢战。
那样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