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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
昌氏的一位嫡子外出,策马踩死了一个路过的农民,连尸体也没埋,转身就去了青楼里狎妓。
现场目击者数十人,没有人敢动这具尸体,
任由尸体躺在大路上两天两夜。
终于被一支虎狼骑的巡逻队发现,将尸体带回了国府。
“根据目击者的说法,是郢都昌氏族中的嫡子,骑马踩死的,暴尸两天两夜,若不是我们的巡逻队发现,恐怕就会当街腐烂了。”
虎狼骑镇守在这边的中校成仲,正恭恭敬敬跪在徐灵面前呈报。
徐灵‘砰’的一掌,拍击着面前的案几:“这个人是谁?查到身份了吗?”
成仲:“他是郢都城外的农民牧,进城贩卖农具的,刚准备回家,结果就在路上被硬生生的撞死。”
“他没有家人吗?也没人来认领?”徐灵又问道。
“这个牧是独身,没有家人,父母皆亡,也没有成亲。”成仲道。
“哼,无法无天!”
徐灵眯了眯眼。
他其实已经在仔细的思考了。
现在,由于密侦司的活跃,他掌握了很多氏族的犯罪证据。
而这个牧的身死,似乎是个导火索。
徐灵在思考,要不要就趁这个机会,对世族集团开刀。
时机是否成熟,如果要问罪的话,会不会成功?会不会引发剧烈的反弹?
这都是徐灵需要考虑的。
牧只是一个独身的农民,五十多岁,无儿无女,孤独生活在郢都附近。
现在他死了,总归也是一条命。
“据说,这位昌公子在踩死牧以后,不管不问,甚至没有任何的负罪感,转身就去了一家青楼狎妓,两天两夜还没出来。”
徐灵冷笑:“抓!”
成仲一愣:“君上……”
“把这个昌公子,抓起来!”
成仲脸色一沉:“诺!”
他转身而去,带上一支百人的虎狼甲士,奔到现场,冲进了那家青楼,一通乱砸之后,将还在宿醉的昌公子抓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是什么人?!”
“可知道本公子的身份?!放手!”
昌溭(ze)满脸诧异,愤怒交加,被两个甲士架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成仲叉腰站在青楼门口:“昌溭!你骑马踩死了一个无辜的农民,依照大灵律,先将你押至狱中,听候发落!”
“你们!”
昌溭震怒,脸色通红,
他浑身的酒气,也是一下子都醒了。
这才突然想起,两天前他骑马的确撞到一个人,当时并未在意。
本来就是个底层庶民,被他的马撞伤,那还是个荣誉,岂敢找自己算账?
现在,昌溭才猛然惊觉。
那个被他撞倒的农民,不光是受伤,而是直接死掉了!
昌溭的马,乃是战场上的战马,脾气非常暴烈,其他人根本就驯服不了它,唯独昌溭能够骑上这匹马。
他还视为骄傲。
谁知,这匹马竟给他惹祸了。
“将那匹踩死人的马牵上来!”成仲沉声说道。
青楼里的小厮,不敢违拗,迅速牵着昌溭的马来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