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视一眼,交流了一番眼神,各自调转马头,朝着迭峦方向狂奔。
隆戌脸色阴沉,策马而来,见他们如此敏感警惕,冷笑道:“看来,这个贾佗的确布置了后手,别追了,让他们回去吧,尔等守好城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来禀告!”
“诺!”
他身边的亲兵们抱拳应诺道。
四十三里的路程,快马加鞭几个时辰就到了。
十几名晋军亲兵回迭峦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魏犨在军帐中得知了贾佗被扣的消息,脸色阴沉如水,久久不发一言。
他手中还捏着贾佗亲笔写的书信,离开前就说过,如果被扣下,将信亲自交给秦穆公。
秦穆公下令撤军,蹇叔不想撤也只能撤。
当机立断!
魏犨没有丝毫的犹豫:“披甲!”
两名亲兵拿来魏犨的甲胄,为他披戴穿上。
“贾先生离开前,便曾预料到这个结局,这封信,本帅要亲自去雍都,交给穆公!让他裁夺!”魏犨沉声道。
他走出军帐,点兵一百,带上一名军曹副将,驰马飞奔出迭峦,绕开巨丘守境,向崤山方向而去。
一百人紧随其后,甲胄鲜明,隐入荒原,在崤山峡谷渐行渐远。
两天时间,快马狂奔,可达雍都。
双方持续对峙,蹇叔派军前来,通报贾佗被扣之事。
贾佗现在成为了秦军的人质,希望晋国能大开城门,蹇叔才同意放人。
魏犨离开后,迭峦军政就交给了蛮銮以及新抵达战场的晋国右庶长文赢。
蛮銮在军帐之中呵斥秦军大使,并将他赶出迭峦。
大使尚未在迭峦见到魏犨,一脸懵逼。
难道晋国连贾佗的性命都觉得无所谓了吗?
然而尽管如此,贾佗在秦军军营之中过的也算不错,虽然被羁押至铁笼之中,但并未严刑虐待,反而吃喝不愁。
对蹇叔来说,贾佗性命十分宝贵,不能轻易杀掉。
必须等到最关键的机会来临时,再善加利用。
可是晋国的不理不睬,让蹇叔心生疑虑。
“你确定在迭峦没有见到魏犨?”蹇叔询问那名返回的使者,满脸疑惑。
使者回道:“卑职在迭峦见到了左戊将军和晋国右庶长,他二人没有多话就把卑职驱赶回来,并未见到魏犨。”
蹇叔深吸一口气,在帐中踱步,陷入思考。
魏犨不见大使的目的在哪儿?
表面上看,魏犨不在乎贾佗的性命,任由他来处置贾佗,因此连使者的面都不屑去见,而让自己的两名副将来见使者。
魏犨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为何,蹇叔觉得这里面有诈,可诈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