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气定神闲,悠哉的端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冷漠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张诚。
“回爷的话,蔡大人请爷到衙门,这里实在是太乱了,蔡大人担心爷的安危……”
担心?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十三爷冷哼了一声,满脸写着不耐烦。
他们在来之时,就已经对蔡永珍了解了一番。
这人只认八爷,就连康熙帝的旨意,在蔡永珍那里都不管用。
现如今蔡永珍居然还派人来请他二人到衙门,还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着实让人难以相信他是好意。
“本王若是不去呢,蔡永珍当如何?”
四爷面不改色,冷着脸质问。
此言一出,张诚明显愣了一下。
只见张诚下意识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四爷身边的景慕,不由得身形一晃,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你认得他?”
四爷将他的眼神尽收眼底,侧眸睨了一眼一旁的景慕。
景慕咬着牙,厉声道,“何止认识!”
“若非张捕头倒行逆施,制造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奴才一大家子人又怎会无辜丧命,天元府内,无辜的百姓又怎会妻离子散,流离失所!”
“景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
“小人都是按照律法办事,再者是有人状告你在先,小人奉命查案,这,这怎能说是小人倒行逆施呢?”
“四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张诚磕头如同捣蒜,一脸无辜。
见状,景慕怒上心头,眸中掠过一抹寒意直逼他双目,“你敢说你没有借着身份便利,与蔡永珍勾结,陷害忠良?”
“不仅是我们这些人,还有成百上千的百姓受你们荼毒!”
“谁人不知,就是经过天元府的鸟,都要留下几根羽毛,你们这些人,坏透了!四爷,您可不能放过他,此人是蔡永珍身边的鹰犬,放了他,今后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受他们的陷害!”
客房之内,回荡着景慕歇斯底里的怒吼。
如今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四爷,他又怎会轻易就此作罢。
不让作恶多端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又怎能对得起死去的亲人?
张诚惊慌失措,慌忙朝着四爷拱手,“四爷,景将军这话实在是太严重了,他要是无罪,为何不到官府喊冤?这,这分明是欲加之罪!”
“景将军,您做了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
“上有参将作证,下有百姓举证,就是你的家人也认罪伏法了,您如何在四爷面前说这样的话?”
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仿佛所有的事都是景慕无中生有,有意陷害他们。
景慕气得浑身打颤,抡起拳头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白落梅下意识捂着脸颊,光是看着都觉着疼得慌。
“放你娘的狗臭屁!”
“那都是因为你们上重刑,屈打成招!”
景慕咬牙切齿,将心中的不快全都说了出来。
四爷见状,眉头一蹙,示意景慕退下,“去,让蔡永珍到这来,本王有话问他!”
再这样闹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张范闻声,慌慌张张的起身,连忙应了一声麻溜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