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间不小的卧房,将床铺软榻等物全部搬到一间小些的房间内,钟珍只留下桌子与大片的空地,用来做了画室,以便地方大可摆弄各种物件。
拿出大小不一五六枚刻刀,她取出一段竹子,沉吟了片刻,便决定不弄什么稀奇玩意,免得到时候卖不掉,直接刻一个笔筒。
往日她也用木头刻过笔筒,都是给小孩子使的,一般制作成逗趣的小动物,好比兔子或者小猪之类。好好的紫泪竹,刻个猪头在上边,恐怕会被人诟病死。
抓着脑袋想了想,仕女图或者花卉最为合适,不过竹乃君子之物,何不雕个两个贵气公子的对弈图,说不定在花间阁这满是女子的门派更加受欢迎。
松下对弈图,以黑墨与蓝色填充刻线,并无花俏的色泽,却充满厚重沉稳。竹本不如其他材料稳重,因此钟珍并没有弄得花枝招展,反而以简单的色彩来压制冲淡轻竹的木质。
至于贵公子的衣着打扮,形容姿态,有现成的人物借鉴,便是那位暗墓门的邓长老了。
本着不浪费这么好的材料,钟珍足足辛苦了两天才彻底弄好,几乎废寝忘食,饿得头晕眼花。
刻好之后,胡吃海塞了一番,便继续回到画室,细细打量笔筒。
笔筒为空,竹本无心,空则能容物,她定定的瞅着笔筒,似乎领悟了点什么。
七魄三魂本是虚无,无中生有,不在体内,却似在体内。而人之丹田虽是实物,却可容纳魂魄。平时壮大魄息,便是将光团引入丹田之中,以灵力滋养。
一为虚,一为实,两者虚实可通。
想起丹田中能纳入法宝,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将种子放入,试一试总是无妨。
钟珍取出那粒玉颜果的种子,握在手中,合上手掌,将手贴在丹田。种子竟然真的被纳入丹田之中。
她闭眼陷入沉沉冥思之中,白色魄息被导至丹田之中,那粒种子被瞬间被爱魄团团围住。
有如冰雪乍融,小小的种子绽开,无叶无花,化为一颗小巧玲珑的粉色果子。
可那小果子并无停止生长,如施了法术似的迅速变大,还未等钟珍将它取出来,果子便啪的炸开了。
炸开后的果子并未全部消失,余下三粒与先前一模一样的种子,瞬间便立刻绽开,随即变为小果子。
钟珍看不见丹田中的情景,却觉得魄息消融得极其迅速,浑身酸软无力,好生不对头,手急忙按在丹田上了。小果子已经成为三个中果子,落入掌中。
为何一个种子变成了三个果子?她莫名其妙得厉害,完全不知道最早的那个已经爆了。
此时也没有余力多想,钟珍浑身乏力,仿佛如狂奔了几天几夜似的,四肢瘫软,更要命的是,头晕眼花,坐都坐不住。晃了晃,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