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珍,你可实在是不简单啊!便是掌门我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没你胆大。我们暗墓门存活这么多年,讲究的就是明哲保身,我也不敢留你,花间派你愿去便去吧!”
傅不修心中对李独秀的死因有些疑惑,不过话得慢慢说,保不定她会露出马脚来。
听掌门允许她改投其他门派,钟珍心中大喜,勉强按捺住脸上的笑容,仍旧摆出受伤痛楚的模样。刘斗魁那一记力道不小,可她比一般人身子要结实,便是受伤,也没有那么厉害。
先前与丁建成聊过一些大门派的事宜,花间阁是女子修行门派,虽不如华阳派人多势众,却也不容小觑。
门中清一色的女修者,不少出色的弟子到了差不多年龄,多半嫁给一些位高权重的其他门派的长老,还有远嫁到宁国第一大派紫霞宫的弟子,因此花间阁有个奇异的称号,叫做修行界的后宫。
能否嫁个厉害的人物,这点钟珍不看重,她可没想那么远。这几个月借用丁建成的蒲团,用得十分舒爽,想着进了花间阁,作为能吸收土息的一等弟子,肯定也会发一个。
“掌门在上,弟子心里对暗墓门不舍,可我实在不是尸修,入花间阁也算是权宜之计。我虽入门的时日尚浅,受各位师兄师姐的照抚,突然间要走,心中实在不舍。。。”
竟然还在装蒜,老头子我吃的米比你吃的盐还多,傅不修摸了摸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子,笑眯眯打断她继续演讲,“我说钟珍,你心里怎么想的,掌门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果然舍不得走的话,我便留下你如何?”
钟珍大惊失色,演戏过了头,赶忙补救,“这个。。。禀掌门,弟子如今也算不得是尸修,未免将来会被同门排挤,一群鸭子里参杂了只鸡,总会让大家不愉快,倒不如换个门派为佳。”
傅不修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是沉着一张干尸脸,冷冷讲道:“说东的是你,说西的也是你,李独秀为何而死,真要我说出来?你救他出牢笼为了什么,你杀他又是为了什么?他刚从地牢里出来,就与你一个没多少姿色的小丫头拉拉扯扯?不是掌门我教训你,小聪明用多了,迟早被人看穿。”
钟珍一阵沉默无言,老家伙看来什么都知道啊,眼下密室中只有两人,麻烦大了。
傅不修瞧着呆若木鸡状如鹌鹑的小弟子,继续言道:“看来你定然已经拿到宝藏,我还真好奇,老祖到底将宝贝藏在什么地方。”
只能死不认账了,钟珍头皮发麻,“掌门这话说的,李独秀怎么会告诉我,我又打不过他,差点被他弄死。这不是为了报仇才杀了他嘛,与宝藏又有什么关系。”
傅不修不再逼问,突然展颜呵呵一笑,“你这小姑娘,真是。。。罢了,各人有各人的机遇,我不过问细节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多门之室生风,多言之人生祸,假若你不在众人面前开口,那李独秀也翻不出多大的跟斗风浪来,多半是被囚禁或者被其他仇人暗地弄死,你又何须多此一举,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当别人傻的人,通常自己便是个傻子。。。呵呵。。。”
钟珍愣了愣神,想想掌门说的话果然有道理,她何必去凑那个热闹。便是人家知道李独秀当初是她给放出来的,未必真的会怀疑她得了宝物,即便怀疑又如何,坚决不认就成了。
眼下出了个大风头,反而将四方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她对着傅不修很恭敬的鞠躬行礼,“多谢掌门教诲,往后我会记得少说话,只管埋头闷声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