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个便宜爹拍马难及。
岳青峰看婴浅还敢顶嘴,顿时气的够呛,岳晚晴见状,忙道:
“爸你身体不好,千万别生气啊。”
她说着,就要起身,只是动作才到一半,就脸色一白,又虚弱的栽回到顾行之的怀中。
给婴浅看傻了眼。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给什么叫矫揉做作,演绎到了极致。
她都想站起来为岳晚晴鼓掌欢呼。
顾行之却一脸心疼,“晚晴,你先等等,我去叫医生。”
“不用。”岳晚晴忙拽着他的袖子,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坚强的笑脸,“我不疼的,行之你别走,我...”
她故意没给话说完。
余光瞥着婴浅,像是怕极了似的,低着头声都不敢吭。
这点小动作,自然给顾行之收在眼底。
他冰冷的目光扫向了婴浅,声音如彻骨寒冰,不带丝毫感情。
“岳婴浅,你不把晚晴当妹妹,她却仍然护着你,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当然不了。”婴浅倒了杯茶,施施然的抿了一口,“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还装?”岳青峰冷哼一声,指着岳晚晴,喝道:“给她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岳晚晴像是吓了一跳,毫无血色的唇颤了两下,手指抓住衣摆,缓缓向上掀起。
血腥气在这一刻浓郁到了极致。
婴浅和顾行之都是一愣。
他只知道岳晚晴受了伤,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腰腹上裹着两层纱布,此时都已经给血打湿,暗红不断蔓开,已经有血迹沾染上腰际,隐隐能看到里面狭长的伤口。
像是给用刀割伤。
不浅,且血还未曾止住。
随着每一次呼吸,岳晚晴的脸都更白几分。
衣服一掀,她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昏过去似的。
眼中蓄着两汪泪,手指依旧抓着顾行之的衣摆,声音细细小小,更显可怜。
“爸,行之,这不是姐姐做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才弄伤了自己,真的不是姐姐。”
她一边说着话,眼泪一边跟着掉了下来。
梨花带雨的,一双眼给水汽一蒸,整个人都透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别说是顾行之了,连婴浅都要相信了。
难道是她梦游,过去割了岳晚晴一刀?
不可能啊。
她压根就不知道岳晚晴住那间房。
婴浅打心底的佩服她。
但凡这点白莲花的本事,广大正常的女性朋友们能学到半分,都不至于母胎单身到现在。
她竖起大拇指,诚心赞叹道:
“牛啊妹妹。”
她和看热闹似的,凑过去瞧了两眼伤,真诚的建议道:
“其实,不用为了看着惨,故意少包两层纱布,要是感染了,被说顾行之,就是观音菩萨都救不了你。”
许是婴浅语气实在太轻快了点。
浑然没有表达出自责和心虚之类的情绪。
让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古怪。
岳青峰的喝骂断在嘴边,他瞪着婴浅,一张脸时青时白。
最后黑了个彻底。
“岳婴浅!”
他豁然起身,抡起巴掌,对着岳婴浅就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