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连婴浅的脸都没看清,接了酒杯,便一口咽下了肚子。
婴浅一连敬了三杯。
这才施施退去。
宴席之上,想要敬太子酒的,可不只是一个她。
还没一会儿的功夫,太子已经是两眼迷蒙,连路都走不直了。
夏侯璟已是猜出了婴浅的意思,站在他的身侧,轻声道:
“时候不早了,皇姐回去休息吧,我来送太子殿下回营帐。”
他是半点风险都不想让婴浅去冒。
加上还另有图谋,担心毁了给婴浅心里的印象。
婴浅扬眉问:“你有法子?”
夏侯璟微微颔首,瞧着她的眼里,尽是温情。
“放心就好。”
她自然是信得过夏侯璟的。
想着手边确实是没有能用的人。
不管是望秋还是怜碧,去做这种事,都太明显了些。
宴席才一落幕,婴浅回了营帐,知道今个晚上定不会消停,也不急着睡下,合衣靠在床头等着看热闹了。
太子嚣张太久。
该是出点血,让她快活一番了。
没用等上多久。
外头传来嘈杂的声响。
有无数火光燃起来。
还有女人的尖叫声,几欲震破耳膜。
婴浅眼睛一亮。
可算是来了!
她翻身下床,不等望秋和怜碧一起,就急匆匆跑出了营帐。
乱子是打阿箬的营帐方向传来。
有不少侍卫聚集在一起,正围打着一个黑影。
隐隐之间,有痛呼声传来。
阿箬站在营帐外,黑着一张脸,狠狠道:
“打!给往死里打!居然敢闯进我的营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她又怒又急。
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只恨的亲自上手,了掉这登徒子的命。
婴浅站在一旁,颇为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闯进阿箬营帐的人是谁,她当然知晓。
只不过,却没有要出声提醒的意思。
夏侯璟比她想的要狠。
在婴浅的预想里,可没有挨打这一出。
不过。
打的好!
这样才爽!
婴浅看的身心舒畅。
等到皇上和草原王赶来,那给围打的男人,就只剩下一口气吊在嗓子眼了。
草原王大惊,道:
“这是怎么回事?”
“父王!”阿箬跺了跺脚,红着眼道:“有人闯进我的帐子,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他就要摸到我的床上了!”
草原民风彪悍。
这般言语给她说出。
没有半分羞涩。
只怒的不行。
草原王一听女儿受屈,也是眉头紧皱,想要惩处,但看了眼身侧的皇上,还是道:
“可给那人抓起来了?”
阿箬点点,示意侍卫们都散开,露出给围在最中央的男子。
他趴在地上,一身的脚印,衣裳尽损,又脏兮兮的,整个人都是如乞丐一般狼狈。
似是听到了动静,男子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肿如猪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