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苁雪今天至少花了三个小时收拾打扮,从头发丝要高跟鞋,挑不出一处毛病来。
但她嘴角一抽,似乎以为婴浅这话是讽刺。
再说她,无论怎么打扮,都不能让顾辞多看一眼。
薛苁雪眼底恨色更浓,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回过头,给身后跟着的几个女人,使了个眼色。
领头的黄衣女人顿时会意,扯着嗓子,加大了声音道: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和鬼似的,还好意思评价我们苁雪呢。”
其他女人立刻应和。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别人?”
“是啊!要不是长得丑,至于化这么浓的妆吗?”
“我看啊,她根本就是没脸见人!”
这一群女人凑在一块,叫嚷的声音,足传遍了半个别墅。
其他人望向这处。
一见是薛苁雪是婴浅,都是看起了热闹。
婴浅一脸迷茫。
她刚才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这这群人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还是说现在连夸人,都有错了?
“你们不要说了。”薛苁雪叹了口气,幽幽的目光扫过婴浅,落到顾辞的身上,“我没什么的,好不容易顾辞哥哥愿意来,不要让他不开心。”
“苁雪你就是太善良了。”黄衣女人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薛苁雪,道:“她都欺负你,欺负到这种程度了!这可是你的生日宴,凭什么让她对你评头论足的?要是她真是个大美人也就罢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脸,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她一边说着话,还不忘了用余光瞪着婴浅。
好像她刚才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婴浅眨了眨眼。
要是到这时候,她还看不出这几个人是找茬的,就真是白活了。
估计都是薛苁雪的安排。
还真不新鲜。
婴浅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无奈道:
“拜托,你们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蠢了点啊?不喜欢裙子短,就自己回去穿棉袄好不好?”
黄衣女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你对自己的身材不自信,想穿厚衣服遮起来,我们苁雪可不需要,其他人,我看也不需要吧?”
她身侧的女人们也都附和着点点头,跟着嚷嚷:
“就你这种每天化的和鬼一样的女人,才需要遮遮掩掩的吧?”
“是送她一面镜子好不好?不要长成这样,还跑出来吓人!”
“顾辞,你说你到底喜欢婴浅什么啊?还是说,你就喜欢丑的,所以才不喜欢苁雪啊?”
黄衣女人上前一步,一脸不屑的打量着婴浅,浓厚到看不出五官的妆,加上一身穷酸的打扮,全身上下挑不出一点优点来,更别说是比的上薛苁雪。
简直,就是一个白天鹅和一个丑小鸭。
“你怕不是被这个女人给威胁了吧?”其他女人立刻接上话,叽叽喳喳的笑道:“也有可能,是被婴浅救过命,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每天对着一张比鬼还难看的脸吧?”
“要是我,干脆直接跳楼算了。”
“是啊,哈哈。”
她们的笑声越来越大。
薛苁雪的眼底,也浮现一抹满意。
唯顾辞,脸色确实越发的难看。
他抬手护住婴浅,冷着脸正欲开口,婴浅摇摇头,揉了把脸,叹息道:
“我还挺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既然你们不喜欢,那就...”
她眯起眼,扫过一众人,嘴角荡起一抹古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