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衣服脏了就去换。
饿了回家里吃饭。
不想活了可以闹自杀。
这不是常识吗?
所以南邻的衣服脏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敢情是把她当保姆使唤了。
好家伙。
杀人魔了不起啊?
婴浅冷哼一声。
一转头,便看到门外的老人,那面带笑意的脸。
他嘴角的弧度,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没有变过。
像是被用刀刻在脸上的。
刚开始还好,瞧的时间长了,多少带着点诡异。
婴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伸出手,很有出息的,一把拍在了南邻的胸腹之间。
用了不少劲儿。
她清楚的听到南邻闷哼一声。
估计挺疼的。
婴浅手都麻了。
还别说。
南邻瞧着单薄,但胸肌腹肌一个不落。
拍起来硬邦邦的。
触感还不错。
南邻不仅没介意婴浅的黑手。
反而主动的凑近了些。
方便她名为帮忙,实际上和虐待差不多的行为。
婴浅拍了几下,便清楚的感受到,老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凝重。
她到底是停了手。
把发麻的手掌藏在身后,婴浅一脸镇定的问:
“外面那位是...”
“威尔,这里的管家。”
南邻将面团分割好,送进烤箱,然后洗干净手,握住了婴浅的手腕。
猝不及防。
她泛着红的掌心,展露在了南邻的面前。
他抿着唇,眼底露出一抹愧疚。
“疼吗?”
南邻小心翼翼的捧着婴浅的手,低声道:
“抱歉,不该让你帮我的。”
婴浅:“啊?”
眼前这一幕,属实有点温情的过分了。
南邻现在从头到脚看起来,都不像一个杀人魔。
更宛如邻居家里,害羞体贴的大男孩。
当然了。
南邻不会有邻居。
他住的是城堡。
婴浅一脸的复杂。
她本想要抽回手,但想着六十五的好感度,到底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没关系,我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最喜欢为别人服务了!”
门外威尔管家的眼神,顿时更古怪了几分。
婴浅的爱心,属实沉重了一点。
再来一次,南邻怕是要内脏破裂进医院。
“婴浅,你真有趣。”
南邻却笑了。
他的面颊还浮着一抹薄红。
橘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
勾勒出暖融融的轮廓。
他的眼里藏着一汪朦胧的水光。
看着她的眼里,满怀柔和。
这一刻。
婴浅在恍惚之间,甚至都要忘记了他的真实身份。
只以为眼前的这个人。
在捧着不安而又忐忑的心,试图走到她的身边。
可惜。
被当做花肥的几具尸体。
还没烂呢。
林淙骁更是死不瞑目。
估计此时正在奈何桥边磨着刀。
只等着他们这对狗男女下去。
好来个双杀。
婴浅缓缓叹了口气。
“很晚了,不然我们先出去?”
她不是很有胃口。
尤其是看到南邻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才拖过尸体没多久。
不会有病毒吧?
一瞬间,婴浅的眼神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好在南邻并没有发觉,只是很可惜的叹了口气。
“好吧,那你回来记得吃蛋糕。”
他一双黑眸定定的望着婴浅。
那其中包含的期盼。
和个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家,想出去遛弯的宠物狗,简直一模一样。
她好像不该这么想南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