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成了花魁?
还是全京城,身价最高的?
这哪里可能?!
就凭借她那张狰狞恐怖的鬼脸,一出现到众人面前,不惹恐慌就不错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了婴浅出价争花魁。
烟云满心的荒谬。
直到这时,她才转过头,看向了婴浅的方向。
但只这一眼。
烟云便瞪大了眼。
“要说初次见面吗?”婴浅歪头一笑,轻声道:“我的好姐姐。”
多年来,被烟云喂食过敏的花生酪。
她的脸早已是破烂不堪。
但幸好。
有系统在。
足足花了一百二积分。
一瓶去腐生肌膏,足够修复婴浅的面伤。
此时出现在烟云面前的。
是让她忌惮了多年的,婴浅真正的模样。
那一个瞬间。
烟云连呼吸都顿住了。
她的眼中有恐惧有慌乱。
却唯独少了惊讶。
花娘却不在意烟云。
眼里,像是完全没了她的存在。
径自走到婴浅的身边。
花娘笑着道:
“婴浅,可是休息的舒服了?”
“还行吧。”
婴浅点点头。
从花娘手里,取了一件胭脂红的衣裳,又随意摸了个玉簪。
这一身的打扮。
本是太朴素了些。
花娘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但她等着婴浅换完了衣裳,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对于旁人来说,过于粗陋简单,不能为容貌加分的装扮。
放在婴浅的身上。
却是完美融为了她的陪衬。
她不需要加分。
反正不论多华美的衣裳。
最后。
都只会成为,她美貌当中的一份点缀。
花娘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颇为后悔。
若是早知道婴浅是这个模样。
就把这次的花魁之争。
闹得更大一点。
到时候。
以婴浅的出众。
岂不是能拍出更多的银子?!
花娘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她连忙走到婴浅身边,为她托着手臂,低声下气地道:
“可是辛苦你了!晚些要吃些什么吗?我让厨房,以后都以你为先!你的睡房不好,从今个起,这楼里的房间,随你挑!我的也都让给你!”
婴浅瞥她一眼,这两面三刀的性子,她也算是摸透了。
“随便吧。”
随意应了一声。
婴浅迈步出了门。
花娘也连忙跟上。
连身后烟云的招呼声,都是不顾了。
烟云怔忪半晌。
忽然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憎意。
“就是这了!”
花娘推开一扇厢房的门,转过头,对着婴浅嘀咕道:
“这可是个贵客,你千万要小心些啊!”
婴浅点点头。
才一迈步过了门槛。
就听到身后方,房门被紧紧闭合的声响。
而下一秒。
一股浓厚的酒臭气,突然闯入鼻息。
婴浅一转头。
只见一个上了岁数的矮小老头,正邪笑着,奔着她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