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怕不是个属狼的?
要不然,怎么总忍不住要嚎呢?
婴浅嫌弃的退了退,也懒得同她们演戏,干脆着道:
“我没事,好着呢,估计还能活个几十年,让你们白高兴一场,真是对不起。”
中年妇女和曲宁宁,都是一愣。
曲宁宁更是连忙说道:
“浅姐,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呀?你出事住了院,我和妈妈是最担心的人了,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她一边说着话。
一边也忍不住回头去望。
而中年妇女,也是同样的动作。
仿是生怕婴浅的话,被谁给听见似的。
婴浅嗤了一声。
她们说这些,狗都不信!
上这哄傻子来了?
之前在婴家,中年妇女的态度,婴浅可是见识过了。
而曲宁宁...
更是不用说。
要是投毒不用负责,她估计是第一个,向婴浅杯子里下老鼠药的。
还是成斤的那种。
这母女两个,巴不得她出点什么意外。
还能过来关心?
婴浅盘膝坐在病床上,连应承的话,都不愿去说一句。
她只是打了个哈欠,一脸无精打采地问:
“我爸呢?”
中年妇女张了张嘴,还不等她开口,一道沉稳的嗓音,忽然传入婴浅耳中。
“我在这里。”
婴浅抬起头。
看到了紧皱着眉的婴岸山。
父女两个四目相对。
她无比清晰的,看到了婴岸山眼中的担忧。
不含任何的利益或价值。
这个父亲,是没有任何私心的,在关心着她。
婴浅心中一暖。
唇角也跟着绽出一个弧度。
亲情对她来说,是太过陌生的东西了。
以至于忽然落在身上。
反倒是让婴浅,有些不知所措。
她抓平了略有些毛躁的长发,昂头看着婴岸山,中气十足地问了句:
“爸,您吃了吗?”
婴岸山叹了口气。
眼中颇有几分无奈的宠溺。
而曲宁宁则是和中年妇女交换两个眼神,然后悄悄翻了个白眼。
“我刚去了你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幸好你...”
婴岸山走到病床边,见婴浅手背有血色,立刻止住话头,用力按下呼叫铃。
紧接着。
他也不多言语,只皱着眉,为婴浅按着棉球止血。
婴浅望着婴岸山略有些疲色的面容,也正了神情,低低道了一句:
“是一场意外,已经处理好了,您不需要担心。”
婴岸山瞥了她一眼。
见医生还未赶到,他又回过头,同中年妇女道:
“苏梅,麻烦你去一趟护士站。”
估计是没想到,婴岸山会忽然和她讲话,苏梅涂了厚重粉底的脸,都泛起了一抹红。
她脆生生的应了一句,扭着腰就向外跑,连曲宁宁的呼声,都没能听见。
婴浅眨了眨眼。
好家伙,她这个小姨,竟然还是个恋爱脑。
苏梅对婴岸山的心,都写在了脸上。
可是毫不忌讳,这个男人,是她已过世姐姐的丈夫。
针孔流的血渐渐止住,婴岸山也松了口气,他看着婴浅,缓缓说了句:
“你和傅承啸一起离开的。”
“是。”
婴浅声音一顿,又接着道。
“他算是...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