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再慢一句。
婴浅就要出手杀他。
就是如此。
她的眼中也是一片森然。
听了他的话,婴浅皱起眉,问:
“你为何要帮我们?”
领头者仍不回话。
只翻来覆去地重复。
“你们,跟我走,救他。”
他吐字极为费力。
一句话说的无比艰难,才能吐出几个字。
然婴浅见沈宴面色更差,刚刚好转些许的气息,竟忽然间又弱了下来。
再顾不得其他。
她直接点下了头。
领头者没有一句废话。
带着婴浅,一路穿过了白骨组成的山峦。
来到了被黑雾裹着的城市当中。
他一直沉默不语。
婴浅担忧沈宴,除了记路之外,也没什么心思去顾及其他。
一路不歇。
也不知入了一处什么地界,
领头者推开一座大殿的石门,顿有一阵阴气迎面扑来。
殿内除一座石台外。
再无他物。
“放在那里。”领头者指着石台,转身望着婴浅,道:“然后等。”
“等多久?”
“不知。”
“你确定可以救他?”
“可以。”
一问一答。
简练而又迅速。
再多的,领头者也是回答不上来。
他只是指着石台,盯着婴浅。
“若是骗我...”
婴浅深吸了口气,扶着沈宴走进了大殿。
赤红的衣摆无风自动。
她背对领头者。
嗓音比凝了千万年的寒冰,更多出了几分冷意。
“我不管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在乎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徒若有事,此地一草一木,一物不留!”
领头者并未回话。
站在殿外。
宛如一尊沉默的石像。
将沈宴放在了石台之上。
婴浅守在一旁。
眼见他的眉心皱痕渐渐放松,气息也平稳了下,她才算缓了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还好。
他没有死。
她保住了沈宴。
“此地,你不能留,跟我来。”
领头者再次开了口。
他仍未进殿。
只站在大殿之外,遥遥望着婴浅,见她没有动作,又道:
“会影响他。”
这人的目的,婴浅不得而知。
但沈宴确实有所恢复。
若想要害他们。
还要先救下,可是太麻烦了些。
他应该没有坏心。
婴浅起了身,离开大殿前,还是道了句:
“我随时,都要可以见到他。”
“可。”
领头者点了点头。
将她带到不远处的另一间房中。
婴浅道了谢,紧忙着开始恢复灵力。
若有实力。
便不畏惧那些阴谋诡计。
纵使这里的人,真的对她和沈宴,有着什么其他的企图。
恢复灵力的婴浅,也有本事让这里的人,好好领教一番,何为真正的不能招惹。
但她才不过休息了一天。
领头者再一次到来。
还带给了她一件衣裳。
浓烈的大红色。
还带盖头。
艳的很。
婴浅拿着盖头,正琢磨这是往哪里戴的,难不成是这里的风俗?
还挺情趣。
“准备一下。”
领头者看婴浅接过了衣裳,眼里竟闪过一丝欣慰,然后面无表情地道:
“七日之后,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