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晓。只是那些前来求学的修士,全都被接走了,还有不少其他仙门,好似很厉害的人,来了我们清衡山,一直在和掌门和师伯们密谈。”
婴浅开始还以为事关年轻修士的历练。
但如此一听。
又并非那么简单。
她不在的这几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婴浅沉了脸,敛了所有轻浮的姿态,寒声吩咐道:
“你们留在这里好好修行,莫要担无关的心,就是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于你们而言,只能修为才是最为重要的。”
“是。”
北洋方云梦及富贵皆弯了身。
唯沈宴和林慕白,都是面有凝色。
婴浅正要离去。
他们两个,几乎是同时,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的伤颇重。”林慕白皱紧了眉,望着婴浅苍白的面颊,语气越发沉了起来,“得需调养才行!”
“若真像北洋说的那样,那事情绝不会简单。”
婴浅揉了揉眼,压住心底泛起的疲乏,挑起一抹安抚的笑,她撑着轻快的语气,又道:
“小白,不要小看你师尊啊!”
林慕白还想说什么。
视线却被沈宴的背影所阻。
他挡在婴浅和林慕白间,道:
“师尊,不管何事,你此时并未恢复,都不可参进其中。”
沈宴的面上,已彻底找不见那抹温润的笑。
那张俊美不凡的脸上。
只剩一片忧色。
他的修为已高深了不少。
却仍不够强。
不足以到。
将婴浅护在身后。
“放心。”
婴浅双手叉腰,嗓音越发的散漫。
“你师尊最讨厌麻烦了,怎么会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就乖乖待在这里。”
她眯着眼。
一身大红嫁衣被吹的猎猎作响。
墨发舞动之间,悄悄蹭上了沈宴的指尖。
他低下头。
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远去的残影。
婴浅来到秦清琅所在的万剑阁。
才刚站稳,便有弟子迎上。
她跟到藏书阁前,一把推开了大门。
淡淡的木香传入鼻息。
随之而来的。
便是蓝图欣喜的嗓音。
“婴浅,你可算回来了!”
他紧着迎上来,一见到婴浅,顿时话起个不休。
“我一接到消息,就带人去找你了,但是没找到,门派又出了一桩大事,我想着你应该不会有事,就又回来了。”
蓝图一口气说完了话。
扯着婴浅的袖口,带着她向藏书阁深处走去。
“什么事?”
婴浅问了一句。
“事情太大,我一时半会说不明白,还是等下让掌门师兄和你说吧。其他师兄也都在,这次事发突然,又太过要紧,所有仙门都紧张了起来,实在是烦的很。”
蓝图回过头。
就这一瞥。
他猛地瞪大了眼,一脸震惊地问:
“婴浅,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他之前一直没注意。
现在看到。
自是紧张不已。
“没事。”现在并非解释的时候,婴浅只道:“遇见了一个魔修,跟我玩起了自爆。”
“这还没事?你是想死不成?!”
蓝图摸出不少丹药,全都塞到了婴浅手里,又紧着催促:
“快吃!都吃了啊!”
婴浅叹了口气。
丹药才送进口中,还未来得及下咽,就听一道满含怒气的冷声传来。
“谁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