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他这一次。
不仅未护着云英。
反而连她的话,都不愿继续去听了。
“我从未想与你敌对。”
纳兰月低叹一声,似有几分疲乏一般,低声道:
“婴浅,回去休息。”
他还是第一次。
讲出这般轻柔的语气。
云英瞪大了眼。
仿是不识得,眼前这个纳兰月一般。
最为护着她三师兄。
为何会站到了婴浅的身边去?
但婴浅也不解。
只还不等她询问,纳兰月已经再次上前了一步。
“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等你伤好后,我会让云英,登门道歉,日后再不惹你游仙阁一人。”
“你...”
婴浅眨了眨眼。
她同纳兰月,素来都不算和睦。
彼此之间的距离,还是第一次跨过了界限。
有轻风卷起婴浅的黑发。
她随手压下。
心里却依旧不解。
“明日之事,你伤势尚未恢复,自无需...”
纳兰月压低嗓音。
似还想要继续上前。
余光却有黑影,一闪而过。
定睛去看时。
只见婴浅的身边,已多了一温润俊美的玄衣青年。
他薄唇噙笑。
眼底却一片森寒。
虽站在婴浅的身侧,却同她极为靠近,彼此的衣袖蹭在一起,说不出的亲昵。
不知为何。
纳兰月察见一阵不适。
却找不出源头来。
“师尊,该回去了。”
沈宴满面柔和,似极为乖巧般。
婴浅一见他。
心里不由生出几分骄傲。
看!
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徒弟!
修为高深。
懂事明理。
对她更是恭顺又崇拜。
找不出半处的缺点。
也就只有她婴浅。
才能教导出沈宴这般完美的徒弟。
如纳兰月云英之流。
这辈子,也就只能望着她的徒弟眼热了。
婴浅扬起下颌,傲然道:
“走!”
既然不打架。
她也懒得留在这里。
免得一看见云英的脸,就忍不住要笑出声。
沈宴唇角的笑意更深。
跟在婴浅身边,软着嗓子,如撒娇一般道:
“师尊,我灵力不足了,不知可否和师尊一起御剑?”
“行。”
婴浅心情正好。
很是干脆的应下沈宴。
正想去拽他的领口,就被牵住了手。
掌心相贴。
体温在一瞬间交融缠绵。
沈宴眼神更柔,爱意如同绵绵心水,险些就要遏制不住。
他深吸口气。
尽力收敛了神情。
只露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师尊,我站不稳。”
“那你小心点,等蓝图下次过来,让他给你看看。”
婴浅任沈宴握住了手。
又向着云英丢过去一个嚣张无比的眼神。
这才御剑离去。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赤霞。
更似燎原的烈火一般。
一至天际。
竟比远处的朝阳。
更要明媚三分。
纳兰月看过去一眼,目光却如同被灼到了一般。
然再瞧见婴浅和沈宴牵着的手。
不适感却再一次冒了出来。
还不等纳兰月多想。
耳畔传来了云英带着哭腔的嗓音。
“师兄,我被打成这个样子,司音阁也被毁了,你为何不帮我,反而护起婴浅来了?”
纳兰月垂眸看过一眼。
扔下一瓶伤药。
他道:
“婴浅受伤了,不易动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