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传来的痛楚,让她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婴浅脸都僵了。
沈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握了婴浅的足踝,又凑近到近前,道;
“师尊,让我来帮你上药...”
“你给老子闭嘴!”
婴浅咬牙切齿地捂住了沈宴的嘴。
他这人,是不知羞的吗?
怎什么话都敢讲出口。
她哪里能听下去。
干脆整个人藏进被子里。
没过一会儿。
一只巴掌大的赤狐,重新出现在了沈宴的视线。
赤狐迈着僵硬的步伐。
走到大床的角落。
蜷起蓬松的赤色尾巴。
临休息之前,还不忘甩沈宴一个白眼。
沈宴自是毫不在意。
反正笑得愈发温柔了些。
浑然不见。
之前疯的要命,几乎要把婴浅弄死在床上的模样。
他轻抚着赤狐的脊背。
指尖沿着柔滑的皮毛一路下滑。
贴近尾根。
才缓下动作。
温热的灵力渡进婴浅体内。
她掀了掀眼皮,舒服的不愿意动弹。
“师尊想再睡一会儿?”
沈宴为婴浅输了不少灵力,足够她可以随心意,来恢复人身。
见她实在困倦。
他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
“那我去准备些师尊喜欢吃的,师尊乖一些,留在这里等我。”
婴浅没理他。
只在沈宴离去时,悄悄竖起了耳朵。
感到灵力掀起动荡。
殿内又没了人。
婴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果不其然。
沈宴又在殿内布下了结界。
但她此时全身乏的很。
就是有心要跑,也没那个气力。
更何况。
如今的沈宴不只是疯。
修为也远远高出婴浅不知多少。
她如今能维持人身。
都是靠着沈宴的灵力供给。
若是离开了他。
还是一只废物狐狸。
婴浅叹了口气。
心里面着实复杂的很。
“好好的徒弟,怎么就能养成这个样子...”
她也算是尽心尽力。
谁知晓。
一个陨落的功夫。
竟都成了反派!
婴浅在床上翻了个身,甩着尾巴,喃喃道:
“也不知晓,北洋和林慕白如何了?”
“北洋自立门户,建了一个门派。”
“门派?”
“人数不多,是藏身在暗处,偷袭仙门落单修士的门派。”
“他...”
婴浅回了两句话,才意识到不对。
沈宴才刚走。
这时同她聊起来的,是谁?
婴浅缓缓转头。
然后看到了林慕白,面无表情的俊脸。
还莫说。
她这徒弟,出落的一个比一个标志。
除了歪成满脸横肉的富贵。
沈宴和林慕白的模样,都堪称的上是人间绝色。
然而婴浅此时,却没心思欣赏林慕白脸。
“小白?!你怎么...”
她话还未说完,林慕白已经上前一步,寒声道:
“同我走!”
他的视线扫过凌乱的床铺。
又落到婴浅身上。
林慕白的神情并无什么变化。
这也让婴浅,悄悄松了口气。
不愧是林慕白。
一如既往的心性单纯。
“你先等一下。”
婴浅翻身而起,撑着酸痛的腿,走到林慕白身前,问:
“你怎么进来的?”
“偶然得一法宝,可以强行破开的结界,不过只能维持一盏茶的时间。”
林慕白弯了腰,不由分说地抱起婴浅。
再次望了大红床铺一眼。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茫,寒声道:
“有我在,定不会再让沈宴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