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警告般瞪了沈宴一般,又回身同蓝图笑了笑,道:
“现在挺好的。”
蓝图叹了口气,虽已猜到了答案,但到底还是有几分失望。
“也是,都胖了。”
“会不会说话?”婴浅一拳头招呼上去,没好气得道:“你才胖了?”
“我才没有。”
蓝图嘟囔了一句。
他其实还有不少话,想要同婴浅说。
虽看她过的不错。
但还是想问问。
她在冥域里过的如何?
可有被谁欺负了?
若日日饮酒,总该服些固元丹,来保气血平稳。
但蓝图张了张嘴。
余光扫过沈宴。
见他所有的注意,皆落在婴浅的身上。
黑眸当中。
尽是坚定专注的情意。
这个被修仙界又恨又怕的魔头。
当真极为爱着婴浅。
连一眼都舍不得移开。
蓝图揣了一肚子的问题。
忽然就不想问了。
他叹了口气。
“以后,也多回来看看吧。”
蓝图转身离去。
只留下满室的药香气。
婴浅将那些药瓶,尽数塞进储物戒指,之后便同沈宴一起前往了祠堂。
拨云开雾。
她推开祠堂的门。
还未抬眼看上一眼,就嚷嚷道:
“老头子,我带着徒弟看你了。”
婴浅嘴里没什么恭敬。
步伐却轻上不少。
站在数不清的灵牌前,她先默了半刻,才行了一礼,而后又道:
“来拜见你的师祖及清衡山的各位先祖们。”
沈宴跟在婴浅身侧,神情亦是无比严肃。
他行了礼。
却道:
“师祖,我不仅是师尊的徒弟,也是她的...”
他话音未落。
就被婴浅捂了嘴,没好气地道:
“可让老头子走的安详点吧!”
她跪在蒲团上。
盯着灵牌沉默了半晌。
才轻声道:
“老头子,我同你说个事,你就是再气,你莫要从地底下蹦出来找来。”
沈宴跪在婴浅身侧,握了她的手。
她未看过去。
只道:
“我离开清衡山了,然后...”
婴浅声音一顿。
似迟疑片刻。
才又道:
“我同沈宴,在一起了。”
随着她的言语出口。
沈宴的黑眸当中,也随之亮起了熠熠辉光。
似有无限柔情。
蕴在他的一双眼里。
却又被尽数倾注在了婴浅的身上。
“你莫要生气,我...”
婴浅抓乱了头发。
她还在斟酌着措辞。
还未想好。
却先一步听到了沈宴的嗓音。
“是我强迫的她。”
婴浅一愣。
她侧眸看向沈宴。
见他望着上面的灵牌,面上尽是冷凝之色。
他道:
“一切罪孽,尽由我一人承担。”
即使所面对的,不过一个早逝之人。
沈宴亦不想让婴浅,有半分为难。
本就是他强拽着婴浅沉沦。
自是所有。
都要他来负责。
但他声音才落。
下一息间。
沈宴听到了婴浅软媚的声响。
如同燎原烈火一般。
灼在他耳畔。
她道:
“并非强迫,我是心甘情愿,同沈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