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写了满脸的抱怨嫌弃
却罕见的,让她多了几分真实。
让婴浅从那个神秘又危险的特聘顾问。
成了站在嬴湛身边的正常人。
这念头才刚冒出来。
嬴湛就一脚踩下了油门。
婴浅吸了口冷气,幸好她上车之后,第一时间就系好了安全带,不然可就要被甩飞出去了。
这是多不愿意和她一起出门?
难为嬴湛了。
路程过半。
嬴湛终于开了口。
“死者的丈夫,通知他前来认尸的时候,已经问询过一次。”
婴浅熊孩子一样敲打着玻璃窗的指尖一顿,眼里闪过一丝锐芒,问:
“状态如何?”
“很不好。”嬴湛略一思索,又道:“而且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人可以撒谎,不在场证明也能够伪装,即使不是他动的手,也有可能是共犯。”
婴浅吸了口冷气,脑中瞬间过了无数个念头。
她皱起眉。
细细思索了片刻。
又问:
“夫妻之一遇害,是另一方作案的概率,是不是很大?”
“是。”
嬴湛回答的很快。
前方也在此时亮起红灯。
车辆缓缓停在原地。
他也才此时,终于回头看了婴浅一眼,沉声道:
“但不能以偏概全。”
婴浅耸了耸肩,表示相当无辜。
“我知道,只是大胆昨个假设而已。”
“死者丈夫的嫌疑不能抹除,但他得知死讯时的表现,以及之后接受问询时的反应,确实是天衣无缝。”
嬴湛的脾性,婴浅也算看清楚了。
虽然严肃古板了些。
但专业方面。
绝对没有任何值得质疑的地方。
能被他评价为天意无缝。
要么是真的毫无嫌疑,同案件没有丝毫关系。
要么...
就是演技高超。
谎言说到完美。
将嬴湛都骗了过去。
“我想想...”
婴浅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问:
“死者的朋友,你也排查过了?有没有什么情报?”
嬴湛似乎将案件的资料,都已牢牢记住。
想也不想。
直接道:
“死者为人和善大方,对朋友都很真诚,但在结婚之后,就渐渐疏远了起来。最近一次联系,还是在一个月之前。”
“工作呢?”
“没有工作。”
“那也就是说,死者平时没有社交?”
“没错。”
一问一答间。
车已经驶进了小区门口。
眼看着就要见到死者的丈夫。
婴浅抓着机会,最后提了个问题。
“不和朋友联系,也没有工作,死者平时都是做什么?”
“似乎是...家务。”
嬴湛第一次用了不确定的语气。
婴浅扬起眉。
眼里的思索更重了几分。
他们一起下了车。
在打开单元门之前,婴浅忽然抓住了嬴湛,道:
“想要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撒谎,我倒是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