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握着布包,看到里面装着的两个馒头,既哭笑不得,又有几分感动。
“哪有当王上的,吃个馒头还要跑去偷的道理?”
“如果你还想要的话,我再去拿。”
项煊亥盯着她的小腿,嗓音越发沉闷。
“不想你再受伤了。”
指尖无意识收紧。
隔着布巾。
也在馒头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痕。
婴浅无意识晃了晃小腿,躲开项煊亥的视线,她低头咬了一口馒头,边艰难地向下咽着,边低声骂道:
“真难吃。”
项煊亥眨了眨眼。
黑眸浮起一层薄雾。
婴浅叹了口气,将另一个塞进他嘴里,面无表情地道;
“不过还是比那些绿色菜强,多谢你了。”
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
干馒头嚼在嘴里,也多了些甜味。
项煊亥也跟着咬了一口馒头,唇角挂着残渣,笑得一脸傻气。
“这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你这个样子,可是要被吓死的。”
婴浅再次叹了口气。
为项煊亥抹掉唇角的馒头屑。
她正了神情,问;
“小亥,你一般都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项煊亥咬着馒头,废了点力气,勉强明白了婴浅的意思。
“睁开眼睛,天就已经很黑了。”
“所以,只能是晚上。”
婴浅点了点头,再次问:
“你来这里的时候,有见过其他人吗?”
项煊亥乖巧摇头。
以一副满怀骄傲的语气,笑道:
“我一醒来,就来找姐姐啦!”
对于他的一系列行为。
婴浅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属狗的跟踪狂是吧。”
项煊亥听不懂她的话,只跟着点头。
“不过没想到,暴君六岁的时候,居然是你这个样子,不过确实比现在可爱多了。”
婴浅抬起手,试探性地捏了捏项煊亥的俊脸。
还别说。
手感不错的紧。
这人虽是个暴君,却长着一副任谁,也挑不出瑕疵的好皮囊。
项煊亥不明婴浅的意思,但还是任由被她捏脸,跟着笑得一脸傻气。
“傻子。”
婴浅勾起唇角。
没在继续捏他的脸。
项煊亥还同个流浪狗似的,半跪在她的床前。
让她有了一种方才欺负了个没头没脑的小朋友的错觉,颇有些些负罪感。
但才将他拽到身侧,他顺势靠上婴浅的肩头,蹭了她两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
“痛痛好点了吗?
项煊亥虽几乎整个人都黏在她的身上。
却不敢有大动作。
连想去牵她的动作,都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才宛如慢速播放一般,将手伸了过去。
项煊亥怕弄疼了婴浅,不敢太用力,虚虚碰上她的小拇指,就已经心满意足。
“嗯。”
婴浅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躲开。
“抱歉,只能下一次陪你去玩了。”
“没关系的,小亥...”
项煊亥的话还未说完。
门外忽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似有不少客人,在深夜到访。
婴浅皱起眉。
向着项煊亥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前,正要开口询问,殿门外却先一步的,传来了女子温柔的嗓音。
“敢问,王上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