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若不见的话,我可就回去睡觉了。”
太监正通报回来,一听这话,连忙将帐帘撩起一角,恭恭敬敬地道:
“请。”
他刚放下脚凳。
然而纪红却在此时上前,将脚凳踢到了一旁,道:
“看不起谁呢?婴姑娘有的是本事,用不上这等东西。”
“纪红!”
千秋冷了脸,怒道:
“姑娘腿上有伤,纵有脚凳,都不好上马车,你将这拿走,岂不是故意要害她?!”
“我哪敢有这个意思啊?”
纪红翻了个白眼。
扯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不就是受了点伤,就娇气的连马车都上不去了?你莫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呢吧?”
她一脸的洋洋得意。
仿若已彻底拿捏住婴浅,不敢在项煊亥面前放肆,只敢忍气吞声一般。
婴浅歪着头。
却是笑了。
阻了还想为她抱不平的千秋。
婴浅站在原地,双臂环在胸前,竟不紧不慢地左右张望了起来。
而纪红也从方才的洋洋得意,渐渐转成了一脸狐疑。
她看不懂。
婴浅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狐媚法子?”
纪红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婴浅一番,还以为她又要装惨卖可怜,立刻嘲笑道:
“此时有我家姑娘,陪在王上身边,你以为王上还会想起你吗?你不过一时新鲜罢了,唯有我家姑娘,才是王上真正所...”
她话还未说完。
就听婴浅提高了嗓音嚷嚷:
“我腿痛,马车太高了,你若不来接我,我就不找你了!”
她也不知是在同谁说着话。
态度散漫的很。
隐隐还带着点抱怨的意味。
纪红皱起眉。
正想质问婴浅,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然就在此时。
帐帘被从内撩起。
项煊亥高大的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纪红惊的差点没将心肝吐出去。
她连忙跪倒在地。
头也不敢抬。
只颤声道:
“见..见过王上!”
项煊亥哪里会在意她。
垂眸望着婴浅。
他问:
“腿疼了?”
“嗯。”
婴浅吸了吸鼻子。
向着项煊亥伸出双臂,撒娇似地道;
“要抱。”
她噘着嘴。
分明在生着气。
却还是软绵绵的。
项煊亥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对待婴浅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他弯身环住她,有力的手臂揽住纤细的腰肢,只轻轻一带,就将她收拢进了怀抱当中。
纪红在一旁,彻底傻了眼。
她莫不是眼花了吧?
不近女色的暴君,此时竟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亡国公主,如此纵容?
这可是曲琳琅,做梦都不敢想的程度。
不仅纪红。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也都是满面惊愕。
而正巧探出身的曲琳琅,则瞬间红了眼。
“婴浅?!”
“呦。”
婴浅瞥她一眼,唇角荡开一抹笑意,道: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曲琳琅的脸色,已彻底黑成了锅底。
但当着项煊亥的面前,她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勉强牵动唇角,挤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
然在心底。
她却再也无法容忍婴浅了。
这个亡国公主,就该和她的国家一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