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憋了一肚子气。
此时见到安德里,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要跟着婴浅离开时,更是当即红了眼。
“安德里!”
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夜色。
婴浅脚步一顿。
回头对上了多琳怒火中烧的眼。
“你要是和她走,就别想让我成为你的雌性了!”
她咬着牙。
一副给安德里最后一次机会。
让他早点回头是岸的狰狞表情。
但多琳在说什么。
安德里着实听不懂。
他什么时候,想让多琳成为他的雌性了?
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全无记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留下这一句。
在多琳灰败的面色当中。
安德里向着婴浅的背影追去。
但就在他即将赶到她的身边时。
脚步一顿。
他忽然又回过了头。
多琳顿时眼睛一亮,还以为安德里终于想通。
愿意放弃婴浅那个矫揉做作的雌性,重新选择她。
她连忙理了理头发,招呼道:
“安德里,我...”
“以后,离她远点。”
根本不给多琳把说完的时间。
安德里望向她的眼神,不带有丝毫情感。
如同绿宝石一般的双眼,比寒冰还要更冷几分。
多琳打了个寒颤。
在安德里的注视下,她竟有些畏怯的,向后退了一步。
但等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多琳又是怒了。
婴浅不在的时候。
安德里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
都是因为婴浅的缘故!
要不是她,多琳一定能成为安德里的雌性。
她恨得牙根直痒。
而眼睁睁看着婴浅和安德里远走,却仍躺在地上起不来的葛文,也是满面的寒霜。
当着这些族人的面,他竟然被安德里一拳制服。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竞争族长?
“很好...”
葛文捂着高高肿起的半张脸,勉强坐起身,灰瞳当中已尽是阴沉。
“不管是族长的位置,还是那个雌性,一定都是我的!”
将无数纷乱抛在身后。
婴浅牵着艾尔,跟着安德里回了她居住的石屋。
她也不想显得自己记忆力太差。
但狼族的石屋,都长着同一个模样。
出门没到五百米。
婴浅就已经记忆全失,找不回住的那一间屋子。
好在安德里和艾尔,似乎都对此并不惊讶。
等到进了石屋。
婴浅让安德里坐在床上,又吩咐艾尔去拿水,她则是找了一块干净的兽皮,打湿之后,轻轻擦拭起了他伤口边缘的血痂。
等到伤口周围被处理干净。
显露出来的模样,却更为狰狞。
连艾尔看了,都露出一副紧张的神情,更是连忙抓紧了婴浅的衣摆。
“阿浅,安德里的伤好严重,他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
婴浅将药材揉碎,小心涂抹在了安德里的肩头。
她弯着腰。
一缕长发悄然划过安德里的面颊。
那酥酥痒痒的触感,属实过于陌生。
让他立刻红了脸,想要后退,但看到婴浅专注的神情,又有些舍不得。
她并不知道安德里的情绪,已经被一划即过的碎发搅乱。
将药材尽数涂在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