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用力吞了下口水。
目光贪婪地来回扫过婴浅。
他从喉咙里,滚出兴奋的低吼声:
“也许,我可以留下你的头,放在福尔马林里面,等到皮肉都泡的不美了,再留下你的头骨当做收藏品。”
老虎钳被丢在一旁。
科里转而拿起一把钝刀。
刀刃已经起卷。
想要割开婴浅的喉咙,不仅要废相当大的力气,也能带给她莫大的绝望。
但她的痛苦,才是科里最想要享受的美餐。
婴浅却仍不疾不徐,瞥了一眼老虎钳所在的位置,忽然问:
“难道你们这里的人,都有这种爱好?”
“当然不是。”
科里比划着钝刀,似乎正在考虑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他很喜欢婴浅的脸。
所以一定要小心仔细着才行。
要是弄出伤痕,也就不再完美了。
“但是你在克莱尔夫妇的庄园里面,就想要杀诺拉,似乎太过分了点吧?”
婴浅摸着下巴,仍然在继续追问。
仿佛把这种生死一线的场面。
当成了教室。
“谁说我想杀她了?”
科里缓缓靠近一步,视线在婴浅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才定格在她娇小的手掌。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难道就不能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的吗?”
直到了现在,婴浅才勉强理解这个变态。
他没有想要杀诺拉。
只不过,是痴迷虐待的感觉。
甚至难以克制,以至于在克莱尔夫妇家犯病。
“原来是这样。”
婴浅叹了口气,昂头和科里四目相对,很是无奈地说:
“果然,世界上这么多人,总得有点不太正常的,才算正常。”
她说的乱七八糟。
反正也没有让科里了解的意思。
在他靠近到只剩下一步远的位置时。
婴浅终于动了。
仗着娇小的身形,她原地一滚,一把抓住老虎钳,将带着血的尖端,重重怼上了科里的鞋面。
小脚趾撞上桌角的痛楚,已经让人很难忍受。
但婴浅这次用的力气,几乎要将科里的脚趾,硬生生剁下来。
哀嚎响起,
就在科里条件反射弯下腰时。
婴浅已先一步后退,再次将老虎钳,对准了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没有任何怜悯。
她宛如一个地狱的刽子手。
却顶着张比壁画绘出的丘比特,更加天真的面孔。
“叫什么?”
婴浅歪着头,有些茫然似的。
“这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吗?”
红唇吐出软绵绵的言辞。
和手底下狠辣的动作完全不同。
老虎钳精准地砸在科里额头。
破开皮肉。
让他的哀嚎声变得更重。
科里想要反抗。
毕竟婴浅不过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
可他每一次才有动作,就会迎来更大的痛苦。
她对能要人命的脆弱之处很了解。
即使以小孩子的力道,重击动脉,依旧可以让科里崩溃尖叫。
没一会儿功夫。
他瘫软在地,连喘息都十分费力。
房间里的动静,闹得似乎有些大了。
婴浅在要不要敲爆科里的头这件事情上,犹豫了半秒钟。
于是那老虎钳离了手。
掉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