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菩萨那固执的劲也不是好惹的,较真起来谁都拦不住。这一股倔脾气有时候真的也很讨人厌,可她就是这样一个极端的女人,柔情似水,歇斯底里。
“你何必逼我?弓你都能收这点银票为什么不可以?如果你非要还,你送我的礼物我也还你!”
花天应也有点被激怒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变化的这么快,他不明白为何她就一定要把银票给自己?他赌气的递出了傀儡。
“那弓也还你!”
血菩萨竟然真的拿过弓递了过去。
“你这么逼我有意思吗?你就不能为我想想?”花天应皱着光秃秃的眉头,懊恼的说到。
“你怎么不为我想想?”
血菩萨依旧声音冰冷如寒霜,没有一丝商量回旋的余地。
“我怎么没为你着想?”花天应有点气急败坏,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何做事这么极端决绝?
“你为我着想你就把银票收了。”
花天应沉默了,他最终还是不忍还回傀儡,默默的接过了银票。
天堂和地狱只差一线,不过就是一层薄薄的膜,一不小心捅破了你也就掉下去了。即便你不去捅,说不定某一天,它自己也会破掉让你掉下去。
客栈之中空荡荡,只有花天应一人独自坐着,血菩萨早已离去。
“咦?花天应,你果然好了,来让我看看。”
莫老这时候也和箫天衍正好下楼,看到那个光头白衣人愣了一下,很快就认出了这是花天应,这客栈除了他们也就伙计和老板娘了,再没别人。
“你怎么不开心?难道是没买到你想象中的新弓?放心,有一天你总会找到,找到你想要的与众不同最时尚的新弓。”
莫要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出了花天应的不开心,于是打趣到。
“莫老你别说话没个正形,花天应这分明是觉得自己没有头发太难看而伤心难过。”
见花天应没有反应,箫天衍却突然恍然大悟了。
“前辈,多谢多日的照顾,血菩萨已经走了,我也该走了,告辞。”
听着莫老和箫天衍的玩笑,花天应一点也没觉得好笑,他只觉得自己好想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便真的要哭,也不能让人看见。他踏着轻功迅速离去,要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的哭泣。
客栈之中一片安静,只留下莫老和箫老二人面面相觑。最终二人互相一拍肩膀,叹了口气。
“唉……少男少女,复杂啊,复杂……”
……
荒郊野岭,银光闪烁,枪花乱舞。
一白衣男子手中一把亮银枪,枪法很是好看,却又透露着烦躁和杂乱。他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似乎愤怒,似乎悲伤,也不知道他是哭还在在怒。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天应只觉得全身没有了力气,脚步变的沉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亮银枪滚落一边。
一通发泄,花天应似乎也冷静了许多。望着树冠遮挡的蓝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他又爬了起来,一把拖着亮银枪,孤单的背影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他默默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个湖泊的旁边,叹息一口气,亮银枪掷入寒潭,花天应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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