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与吴凯的决斗根本没有发生，这个推论把李慧娜的命运指向了残忍的结局。

米雪猜到了接近事实的情形，摇头说:“不是药没有作用，凯哥可能也没有参加那场决斗。”

联系上李慧娜做的那些准备，米雪盯着白决的脸庞，压制着心底的怒气说道:“那天和你决斗的是慧娜姐，是你毒辣的将她杀害。”

王易在这场梦境中看出白决的品行有些问题，但还是对这个慈眉善目的家伙抱有丝幻想，期望他还不是太坏，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对。”

白决脸上彻底消失了一直以来的潇洒，转而挂起副阴郁伤感的面孔。

“你也太狠了吧，慧娜姐不过是个女人，你们男人的争斗却牵连个女人，不觉得丢人吗……”

米雪的指责像连珠炮似的泼向白决，为逝去的李慧娜鸣不平。

白决无所谓的问:“故事还要不要听？”

王易感觉这其中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伸手捂住米雪喋喋不休的嘴巴，点头示意白决继续。

吴凯被小茜带离了松竹山庄，但他与钟德所约定的进攻云霄阁还要继续，最后是李慧娜换上了吴凯的衣物和面具代君出战，在次日随大批的武林人士前往云霄阁，路上用寡言少语掩盖嗓音上的变化，并未引起他人发觉问题。

云霄阁早就收到钟德等人的进攻消息，邀来元军共同设下埋伏，在钟德等人踏入云霄阁时蜂拥出动，严闭大门，将来犯之人层层围困。

各位英雄豪杰面对数倍与自己的敌人毫无惧色，钟德更是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势与云霄阁奋战到底。

杀戮一触即发，白决信步从元军背后走出，与李慧娜装扮的吴凯四目相视，无需再过多言。

如果命运真有注定，这场决斗便是。

血流成河的场面已成定局，双方人手坦然等待白决与李慧娜两人一较高下。

白决邀李慧娜踏上曾与吴凯拼斗过的擂台，始于此止于此，决斗结束之时也是钟德与云霄阁做出了断，数千名武林人士将命丧于此。

王易伸手往火堆上凑了凑，问:“这么说的话，当时你不知道和你交手的是李慧娜？”

“比斗的过程中有感觉到不对，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吴凯的招式，但那时候也没有想太多，以为吴凯是学习了新的武艺，直到最后才知道和我决斗的人是李慧娜。”

米雪面带寒霜，说:“这有区别吗，不管他是吴凯还是李慧娜你都是下了杀手。”

“老白，你做的是有点过了，不过是个比试而已。”王易想起李慧娜说过的话，在之前还有不少这样的决斗，都是白决斩杀对手，问:“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比试武艺都这么拼命吗？”

“你们说的没错。”

讲完故事的白决如释重负，轻松的站起身来，仰头望着盛开的梅花，微微闭上眼睛，嗅着它散发出来的芬芳。

生命是如此美丽，又是那么的脆弱，白决心想如果能够重来又该如何去做？